直到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於文意才算是回过神来,并且意识到他的宝贝女儿愿意跟言放一起出门了!

    世纪壮举!

    冰山大融化!

    刚雀跃的嘴角,又跃上了眉梢,心上一惊,连忙走到阳台上,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楼道。

    距离安全。

    表情正常。

    步调合理。

    鉴定完毕,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於意文迈着轻快的步伐拐进了厨房,逮到人就开始求认同:“小边,你说说看,我家瞲儿是不是跟小言特别般配。”

    边恋渚嘴里刚被何倩投喂一块红烧肉,腮帮子鼓鼓的像只仓鼠,听到问题后立马快速的嚼嚼嚼,咽下:“配……特配!”

    今天於瞲穿的是件薄荷绿的连衣裙,如果没看错言放穿了件红短袖。

    红配绿,怎么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配呐。

    於意文一听喜上眉梢,哼着小调,打开冰箱就准备配点小酒眯眯,又顿住了手上的动作,开始旁敲侧击:“作为於瞲最好的朋友,於瞲最近有没有跟你说关于言放……”

    “说了,说的都是好话,”边恋渚一张嘴就瞎说,父母肯定希望自己的子女人际关系友好,又是邻里邻居。

    扯啦,於瞲恨不得把言放当气球锤爆。

    “别理他,他就一CP粉头子,”何倩嗔怪的说,又夹起一块粉蒸肉让她尝尝,“这肉我特地挑的六分瘦四分肥,吃起来口感是最好的。”

    边恋渚惊讶的张开嘴,嚼嚼嚼,含糊不清的说:“阿姨好潮……还懂CP粉!”

    “那可不,”何倩一听可骄傲了,“我最近还在研究怎么玩王者荣耀!”

    边恋渚竖起大拇指。

    两人图方便去了就近的便利店。

    感应门应声而开。

    便利店开了空调,门一开凉气扑面而来,於瞲冷的一激灵,搓搓胳膊上鸡皮疙瘩。

    言放瞥了她一眼,“你在外面等我吧,我去买。”

    “就不,”於瞲怀疑的看了过来,“你是趁我不在拿些难喝的吧?”

    事出必有妖,信不过。

    言放:“……心脏看什么都脏。”

    “狗眼才是看谁都是狗,”於瞲往前大步走了两步,她为什么要跟他单独出来,是嫌活太长了吗?

    不对,是来要书包的。

    於瞲又往后退了两步,试图缓和:“你作业写完了吗?”

    “怎么?”言放已读乱回,“你要借鉴?”

    於瞲眉毛皱起来:?

    文科和理科有什么借鉴的必要吗?

    “作业,我的作业!”於瞲压着怒气说:“我才不管你写不写呢?!”

    言放拉开冰柜门,半弯腰,拿了几瓶汽水和椰奶,漫不经心的回复:“你的书包?怎么问起我来了?”

    顿了一下,男生又将椰奶塞了回去,关上门,走到一旁常温的货架上拿了两听。

    末了,还是大发慈悲的告诉了她,“我不是挂窗台上了吗?”

    “挂哪了?”於瞲不解,“那你告知我一下呀,我有那闲情逸致把脑袋塞出窗外往上看吗?”

    亦步亦趋的跟在旁边,见状,伸手要帮他拿几瓶。

    “我有你联系方式?”言放压低眉骨问到,手也没闲着,微微抬高没给她,手指轻轻松松的夹着,手背有流畅的筋络。

    下巴一扬,指了指货架“还有想喝的不?”

    “……”於瞲服气,摇摇头,“没了。”

    “行,走吧。”言放径直走向柜台,将东西放上。

    刚从冰箱拿出的汽水很快瓶身就凝结了一层雾水,言放手上也沾上了水珠。

    於瞲走近,掏出现金,准备付款。

    言放恶趣味的将手上的水往她脸上一弹,於瞲条件反射的闭眼,细细的水珠蹦到眼皮上,微凉的触感。

    “你几岁啊!”於瞲用手背胡乱的抹掉脸上的水,瞪着他。

    言放得逞的笑了下,拿出手机,调出付款码。

    叮的一下。

    动作很快。

    於瞲愣了一下,“多少钱,我转给你。

    收银员将东西装好,递了过来。

    言放接过,没看她,朝外走去,懒洋洋的说:“不知道。”

    刚打开家门,两人站在门口谦让着让对方先进。

    怎么就这么奇怪呢?

    於瞲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领着东西,站在自己门口。

    於瞲还是先动了,进来,半弯腰换好了鞋。

    “给我吧,你拿着不好换鞋。”

    言放没推脱,递了过来,交接时,冰凉的手指擦过她的皮肤,引起一阵酥酥麻麻。

    於瞲鸡皮疙瘩又要冒起来了。

    她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天他掌心覆盖在她脖子时的温度。

    怎么没完没了了,一直想。

    於瞲给自己整气到了,瞪了一眼言放。

    正低头换鞋的言放感觉到一阵不友好的视线,侧过头看,人已经大步流星的往里走了。

    於瞲刚走到厨房,就感受到一道邪恶的视线。

    边恋渚扒着厨房的门框,露出半个脑袋,邪恶的勾起笑着眯眯眼的看着她。

    “怎么笑的那么邪恶?”於瞲走过去,抡起手糊她的头发,烫的微卷的毛发,手感出乎意料的好,嘴上嘟囔:“邪恶摇粒绒。”

    “你知道你们刚刚像什么吗?”边恋渚反击,“回家拜年的新婚夫妻!”

    於瞲被噎得死死,刚准备动手。

    “让一让让一让,堵门口啦!”何倩端着砂锅站在他们身后,“小心烫着了,两位大小姐。”

    “嗷嗷,好。”两人连忙走了出来,让出道来。

    言放走了过来,伸出手去接:“何阿姨,我来吧。”

    “行,”何倩不扭咧,递了过去,“扶着把手,小心烫。”

    边恋渚一边偷瞄,一边小声叨叨:“妈耶,这腿也太长了吧。分我五厘米也行。”

    於瞲瞥了一眼过去。

    确实,又长又直还白,小腿的肌肉线条健康又流畅。

    分我八厘米就行,五厘米安大腿上,三厘米安小腿上。

    於瞲默默盘算。

    两人扫完两眼,也转身进厨房帮忙端菜。

    “要不是你们关系不好,我高低得给班上那群迷妹们炫耀炫耀,我跟言放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羡慕没,羡慕没,”边恋渚手扶着盘子边,贴在於瞲旁,忍不住的说,“怪不得人爱炫耀,想想我都觉得爽。”

    “那你天天来?”於瞲没忍住又揉了下她的头发,“可爱摇粒绒。”

    桌上都快摆满了,何倩掀开砂锅,袅袅白烟混着香气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妈耶,”边恋渚端着可乐鸡翅站在一旁,“今天就过年了吗?做这么多菜,我这都没地方放了。”

    “这才好点,你们今天来吃饭我高兴,”何倩将菜挪挪,腾出位置,接过边恋渚手里的菜,放到桌上。

    於瞲将饮料摆好,拉开椅子坐了上去,边恋渚坐在她身旁。

    於意文推着言放将人安置在於瞲对面。

    自己则坐到他身旁。

    何倩给边恋渚舀了碗汤递过去,“快尝尝,炖了好久的老母鸡汤,可鲜了,是家养的,我托人从老家特意带的。”

    “谢谢阿姨。”边恋渚准备站起来接。

    於瞲顺手接过递了给她。

    於意文打开桌子下面的柜子,翻出几个纸杯,就要往里面倒酒,“来,小言我们爷两喝一个。”

    言放还没来的急婉拒,何倩先瞪了一眼於意文,“还没成年呢,你想干嘛?小心言叔回来揍你。”

    言叔是言放外公。

    何倩弯腰,拿起言放的碗舀了碗汤,递过来:“喝汤,喝汤。”

    言放道谢,接了过来。

    何倩眼尖,看到他手腕处淡淡的咬印,“你手腕怎么了?”

    於瞲顺势看了过去,是她昨天气急败坏咬的。

    她也没用劲,印子还挺深。

    “狗咬的。”言放淡声,表情一如既往。

    “那打疫苗了吗?”何倩紧张起来,“是家狗还是路边的流浪狗。”

    “没,按十日观察法来说,不会有事,”言放瞥了她一眼,话里带着笑意的补充:“家狗。”

    焉坏的笑。

    十日观察法:狗不死,我就不会有事。

    於瞲:……

    你看我先弄不弄死你就完了。

    女生抬起桌子下的脚就踹了过去。

    言放有所感应,将腿收了回来。

    於瞲踹了个空,脚上的拖鞋却飞了出去,吧嗒一声闷响。

    桌上小小的安静了片刻。

    两个成年人也不合适贸贸然的把脑袋低下来看,只能尴尬的朝边恋渚笑笑。

    顺便祈祷别吵起来。

    边恋渚也回笑,小口小口喝着汤,眼神在两人之间巡视。

    “是我们这栋楼的吗?”何倩还是有些不放心,喃喃自语:“好像也没几家养狗的。”

    於意文:“要不还是去打针疫苗吧,十日观察法不是说先打了再观察吗?”

    “不用担心,叔,”言放慢悠悠的说,脚却踩住了於瞲的拖鞋往后挪,“那狗看着活蹦乱跳,至少还能活个八十年。”

    於瞲一只脚空荡荡的尴尬,眼睛却瞪着漫不经心说大话的傻B。

    狗有活那么长的吗?

    於意文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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