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量
江胜先去售卖机买了瓶水后才进入班级，这时候距离数学考试已经过了近二十分钟。
班里人全都低头奋笔疾书，即使对江胜有诸多好奇，此时也分不出心思想别的。
数学老师是高一数学组主任王研，同学们私下里叫她阎王。
楼城一中的卷子都是自己出的，试卷难度很大。王研对自己班的学生要求更是高，班里数学均分在全年级完全是垄断的程度。
江胜从后门溜进来，轻轻拉开椅子，抬头看到桌上白花花的卷子上压着支笔。
手里摩挲着这支在哪都能买到的普通黑色签字笔，江胜歪头看了一眼他的同桌。
黎欲青脊背挺直，手里不停答题，一边的草稿纸也是整洁有序，清晰明了。
江胜扬唇一笑，看上去心情极好。
拿起笔将大名写在卷子上，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看得出是刻意练过的。
手指瘦削修长，笔在手中转出残影，粗略浏览一番试卷，试卷水平在他心中已经了然。
简单题很少，可以忽略不计，中档题和难题基本四六开。
江胜开始动笔了，大部分计算很繁琐，数据庞大，很多题需要用到二级公式，但题做多了所以对数据很敏感，题目套路也很了解，因此江胜的进度渐渐赶了上来，甚至超越了大部分同学。
草稿纸虽然看似潦草但乱中有序，只会留下一些简短的计算过程和辅助画图。
第一节下课铃声响起，没有人动一下，完完全全沉浸在数学之中。
只有江胜抬头转了转手腕，靠在椅子上，轻轻拧开瓶盖喝了口水。
扭头看了眼同桌，黎欲青已经快要做完倒数第三道大题，江胜此时刚开始这道题，他嘴角一勾，继续答题。
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二人同时放下笔。
黎欲青听到江胜的动静，余光一扫，看到二人进度一样，不禁有些吃惊，毕竟江胜可是比他少二十分钟的时间。
这套卷子的体量虽然赶不上正规考试，但想要在这么短时间里做完还是很有难度。
如果正确率也跟上的话，江胜的数学水平在他们班可以排上前三。
黎欲青看出来，这人绝对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是个霸占资源玩世不恭的阔少。
而江胜看黎欲青不知道是不是做题做懵了，一动不动，于是凑近轻声道:“黎欲青，我有好好考哦。”
黎欲青一愣，轻声回复:“好的。”
江胜侧过脸，轻笑出声，黎欲青不知道为什么从跟他见了面就一直在笑，于是忍不住主动发问:
“你在笑什么?”
“想知道?”江胜极快地回应。
黎欲青点头。
“因为......”
下课铃响了，铃声混合着同学们乱哄哄讨论题目的声音，黎欲青看到江胜薄唇一开一合说了什么，但是他没听清。
黎欲青脑袋凑近，问道:“什么?”
江胜从容一笑，随后站起身，说:“没什么，下次再告诉你。”
江胜走过他身边，带起了点风，风里混合着淡淡的木质香，很好闻。
黎欲青看着江胜走出教室的背影若有所思，觉得有些眼熟。
过了三秒，不管了，他掏出生物讲义，开始复习知识点。
他真的很喜欢学习，学习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东西，这种沉浸在其中并且不断丰盈的感觉让他觉得少有的踏实。
————
江胜是踩着上课铃进来的，抱着堆书在前门喊了声报告。
杨闻已经跟各科老师打过招呼了，据说这位的生物高一就拿了奥赛一等奖。
但学习好也不意味着别的好，这人怎么看着这么不着调，穿的花里胡哨的什么玩意儿，生物老师咂舌，放在平时，谁敢踩她的铃进教室，但念在初犯，就放他进来了。
相比之下，她更欣赏的是稳重踏实的黎欲青，生物老师欣慰地看向他。
考试赋分基本能达到九十多，卷面上就能看出来他的认真细致，虽然人沉默了点，但是个好孩子。
然而，她就目睹着不着调的江胜一步步走向了稳重踏实的黎欲青，并且坐在了旁边。
生物老师皱眉疑惑，这是什么搭配?
见他把书分门别类摆好，黎欲青就想把那箱书搬回来，江胜又制止他。
“别动了，就放这吧，你靠墙坐本来就放不下了。”
不给黎欲青反对的时间，江胜又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放他桌上。
黎欲青眨眨眼，是一个蛋挞，学校食堂就有的卖。
“刚考完试吃点甜的吧，考试实在是太累了。”江胜摆出个欲哭无泪的表情，说完还抹了抹眼角。
也不知道是谁写那么快的，黎欲青腹诽。
“谢谢。”
黎欲青其实很喜欢吃甜食，但他母亲不允许他吃。
每次路过家附近的甜品店，各种点心的香味扑面而来。
他曾经在初中偷偷买过蛋挞，金灿灿的，拿在手里小小的一个，外皮酥脆，一口咬下去发出咔嚓一声，掉的渣也被黎欲青好好收起来，放在舌尖一抿就化。内里的蛋挞芯软嫩丝滑，蛋奶香在口中久久不能散去，甜而不腻。
黎欲青回忆起来，嘴角带着丝苦涩。不过吃的后果有点大，后来就不吃了。
江胜见黎欲青对着蛋挞发呆，疑惑道:“是不喜欢吃蛋挞吗?我这还有糖什么的。”说完就开始掏全身上下的口袋。
黎欲青连忙扯住江胜的衣角，轻声说：“不用，我吃的。”
似乎是想要证明，于是拿起了蛋挞，但这应该是好学生第一次上课吃东西，显得有些无从下手。
“你弯下腰偷偷吃，我给你挡着。”江胜把马甲脱了，只剩个白T。
黎欲青听了抬眼看去，只见江胜刻意坐得笔直，宽肩窄腰，肩胛骨微微凸起。
黎欲青抿了抿嘴，微微弯下腰，小口吃起来。
和小时候的口感不一样，手上这个似乎是刚出炉的，温热绵软的蛋挞芯入口即化。
听着背后黎欲青的动静，江胜心痒痒的，舔了舔嘴，有点像是小猫进食的声音。
没过一会，有只手轻拍江胜的肩膀，他回头，看到黎欲青已经重新端坐好。
江胜眯了眯眼，好像有碎渣在小猫的嘴角，他下意识抬手想擦去，愣了两秒，收回手，放在嘴巴握拳轻咳。
“...咳，你嘴角，擦一下。”
黎欲青闻言微怔，随后抽出纸巾仔细地擦嘴。
————
太阳不知不觉移到头上，没有丝毫炎热，只是单纯的晴好。香樟树随风摇曳，地上斑驳的光影跳动，像是为晴天起舞。
午餐时间，黎欲青慢慢走着，脑子里还在想着刚刚老师讲的遗传题目。
突然，有只手拍了拍他的左肩，黎欲青下意识向左边看去，没有人，下一秒，清脆的响指在右边耳朵出现。
因为捉弄成功，江胜忍俊不禁，说:“在这。”
黎欲青摸了摸右边微微发热的耳朵，刚刚江胜好像离他很近。
他抬眼看去，江胜肆无忌惮的笑容很生动，深灰色碎发在风中摇曳，眼底像是海水中飘荡着细碎的金箔。
“走啊，吃饭去。”少年爽朗的声音传来。
黎欲青向来都是一个人吃饭，估计江胜是新来的所以没人和他吃饭。黎欲青本着照顾新同学的念头点头说好。
实际上江胜刚刚才婉拒了第三波邀请他一起吃饭的同学，谁都对这个“关系户”有偌大的好奇。
两人打了饭菜，在一处空桌子坐下。江胜看了一眼黎欲青的盘子，萝卜炒木耳，水煮菠菜，一小碗番茄鸡蛋汤。
难怪黎欲青看起来这么瘦，身上都没二俩肉，江胜皱眉提问:“你这些吃得饱吗?”
黎欲青缩了缩筷子，低声道:“吃得饱的。”
不管他说什么，江胜夹了自己的红烧小鸡腿放进黎欲青盘子里，“多吃点肉啊瞧你瘦的，不吃肉长不高。”
江胜顶着185c身高说这个好像很有说服力，但黎欲青还是将小鸡腿给他夹了回去，“我不爱吃肉。”
江胜一愣，“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黎欲青不语，闷头吃饭。
江胜见他不愿意说的意思，也不多问，但一顿饭吃得寡淡无味。
黎欲青吃饭很慢，细嚼慢咽。见他吃得干干净净，江胜掏出手机飞快按几下，随后立即塞回兜里。
江胜没有跟黎欲青一起回教室，吃了饭往校门口跑去。
回到教室，江胜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变戏法一样又掏出一些饼干面包水果，一边掏一边抱怨，“哎呀都吃不完了，你帮我吃掉。”
黎欲青看出来江胜是在有意照顾他，推脱道:“我真的饱了。”
“那就放你那嘛，我这放不下了。”江胜对他眨眨眼。
黎欲青有些无奈，那么大一箱书放得下，吃的放不下了。
但看着他长睫毛煽动，底下是好看的蓝色，说不出拒绝的话。
窗外樟树的影子渐渐拉长，一个下午过去了，黎欲青被投喂了一块话梅，一块巧克力，半袋饼干，半个橙子。
————
晚自习前数学卷子发下来了，黎欲青翻开，139分，错了一道选择题和最后一题的最后一问，黎欲青立刻为之定下学习目标。
旁边的人去打篮球了还没回来，卷子被放在桌上，黎欲青想偷偷瞄一眼。
148分。
路过的同学也有看到了，震惊不已，吆五喝六让大家过来围观江胜的卷子。
唯一的两分扣
班里人全都低头奋笔疾书，即使对江胜有诸多好奇，此时也分不出心思想别的。
数学老师是高一数学组主任王研，同学们私下里叫她阎王。
楼城一中的卷子都是自己出的，试卷难度很大。王研对自己班的学生要求更是高，班里数学均分在全年级完全是垄断的程度。
江胜从后门溜进来，轻轻拉开椅子，抬头看到桌上白花花的卷子上压着支笔。
手里摩挲着这支在哪都能买到的普通黑色签字笔，江胜歪头看了一眼他的同桌。
黎欲青脊背挺直，手里不停答题，一边的草稿纸也是整洁有序，清晰明了。
江胜扬唇一笑，看上去心情极好。
拿起笔将大名写在卷子上，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看得出是刻意练过的。
手指瘦削修长，笔在手中转出残影，粗略浏览一番试卷，试卷水平在他心中已经了然。
简单题很少，可以忽略不计，中档题和难题基本四六开。
江胜开始动笔了，大部分计算很繁琐，数据庞大，很多题需要用到二级公式，但题做多了所以对数据很敏感，题目套路也很了解，因此江胜的进度渐渐赶了上来，甚至超越了大部分同学。
草稿纸虽然看似潦草但乱中有序，只会留下一些简短的计算过程和辅助画图。
第一节下课铃声响起，没有人动一下，完完全全沉浸在数学之中。
只有江胜抬头转了转手腕，靠在椅子上，轻轻拧开瓶盖喝了口水。
扭头看了眼同桌，黎欲青已经快要做完倒数第三道大题，江胜此时刚开始这道题，他嘴角一勾，继续答题。
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二人同时放下笔。
黎欲青听到江胜的动静，余光一扫，看到二人进度一样，不禁有些吃惊，毕竟江胜可是比他少二十分钟的时间。
这套卷子的体量虽然赶不上正规考试，但想要在这么短时间里做完还是很有难度。
如果正确率也跟上的话，江胜的数学水平在他们班可以排上前三。
黎欲青看出来，这人绝对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是个霸占资源玩世不恭的阔少。
而江胜看黎欲青不知道是不是做题做懵了，一动不动，于是凑近轻声道:“黎欲青，我有好好考哦。”
黎欲青一愣，轻声回复:“好的。”
江胜侧过脸，轻笑出声，黎欲青不知道为什么从跟他见了面就一直在笑，于是忍不住主动发问:
“你在笑什么?”
“想知道?”江胜极快地回应。
黎欲青点头。
“因为......”
下课铃响了，铃声混合着同学们乱哄哄讨论题目的声音，黎欲青看到江胜薄唇一开一合说了什么，但是他没听清。
黎欲青脑袋凑近，问道:“什么?”
江胜从容一笑，随后站起身，说:“没什么，下次再告诉你。”
江胜走过他身边，带起了点风，风里混合着淡淡的木质香，很好闻。
黎欲青看着江胜走出教室的背影若有所思，觉得有些眼熟。
过了三秒，不管了，他掏出生物讲义，开始复习知识点。
他真的很喜欢学习，学习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东西，这种沉浸在其中并且不断丰盈的感觉让他觉得少有的踏实。
————
江胜是踩着上课铃进来的，抱着堆书在前门喊了声报告。
杨闻已经跟各科老师打过招呼了，据说这位的生物高一就拿了奥赛一等奖。
但学习好也不意味着别的好，这人怎么看着这么不着调，穿的花里胡哨的什么玩意儿，生物老师咂舌，放在平时，谁敢踩她的铃进教室，但念在初犯，就放他进来了。
相比之下，她更欣赏的是稳重踏实的黎欲青，生物老师欣慰地看向他。
考试赋分基本能达到九十多，卷面上就能看出来他的认真细致，虽然人沉默了点，但是个好孩子。
然而，她就目睹着不着调的江胜一步步走向了稳重踏实的黎欲青，并且坐在了旁边。
生物老师皱眉疑惑，这是什么搭配?
见他把书分门别类摆好，黎欲青就想把那箱书搬回来，江胜又制止他。
“别动了，就放这吧，你靠墙坐本来就放不下了。”
不给黎欲青反对的时间，江胜又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放他桌上。
黎欲青眨眨眼，是一个蛋挞，学校食堂就有的卖。
“刚考完试吃点甜的吧，考试实在是太累了。”江胜摆出个欲哭无泪的表情，说完还抹了抹眼角。
也不知道是谁写那么快的，黎欲青腹诽。
“谢谢。”
黎欲青其实很喜欢吃甜食，但他母亲不允许他吃。
每次路过家附近的甜品店，各种点心的香味扑面而来。
他曾经在初中偷偷买过蛋挞，金灿灿的，拿在手里小小的一个，外皮酥脆，一口咬下去发出咔嚓一声，掉的渣也被黎欲青好好收起来，放在舌尖一抿就化。内里的蛋挞芯软嫩丝滑，蛋奶香在口中久久不能散去，甜而不腻。
黎欲青回忆起来，嘴角带着丝苦涩。不过吃的后果有点大，后来就不吃了。
江胜见黎欲青对着蛋挞发呆，疑惑道:“是不喜欢吃蛋挞吗?我这还有糖什么的。”说完就开始掏全身上下的口袋。
黎欲青连忙扯住江胜的衣角，轻声说：“不用，我吃的。”
似乎是想要证明，于是拿起了蛋挞，但这应该是好学生第一次上课吃东西，显得有些无从下手。
“你弯下腰偷偷吃，我给你挡着。”江胜把马甲脱了，只剩个白T。
黎欲青听了抬眼看去，只见江胜刻意坐得笔直，宽肩窄腰，肩胛骨微微凸起。
黎欲青抿了抿嘴，微微弯下腰，小口吃起来。
和小时候的口感不一样，手上这个似乎是刚出炉的，温热绵软的蛋挞芯入口即化。
听着背后黎欲青的动静，江胜心痒痒的，舔了舔嘴，有点像是小猫进食的声音。
没过一会，有只手轻拍江胜的肩膀，他回头，看到黎欲青已经重新端坐好。
江胜眯了眯眼，好像有碎渣在小猫的嘴角，他下意识抬手想擦去，愣了两秒，收回手，放在嘴巴握拳轻咳。
“...咳，你嘴角，擦一下。”
黎欲青闻言微怔，随后抽出纸巾仔细地擦嘴。
————
太阳不知不觉移到头上，没有丝毫炎热，只是单纯的晴好。香樟树随风摇曳，地上斑驳的光影跳动，像是为晴天起舞。
午餐时间，黎欲青慢慢走着，脑子里还在想着刚刚老师讲的遗传题目。
突然，有只手拍了拍他的左肩，黎欲青下意识向左边看去，没有人，下一秒，清脆的响指在右边耳朵出现。
因为捉弄成功，江胜忍俊不禁，说:“在这。”
黎欲青摸了摸右边微微发热的耳朵，刚刚江胜好像离他很近。
他抬眼看去，江胜肆无忌惮的笑容很生动，深灰色碎发在风中摇曳，眼底像是海水中飘荡着细碎的金箔。
“走啊，吃饭去。”少年爽朗的声音传来。
黎欲青向来都是一个人吃饭，估计江胜是新来的所以没人和他吃饭。黎欲青本着照顾新同学的念头点头说好。
实际上江胜刚刚才婉拒了第三波邀请他一起吃饭的同学，谁都对这个“关系户”有偌大的好奇。
两人打了饭菜，在一处空桌子坐下。江胜看了一眼黎欲青的盘子，萝卜炒木耳，水煮菠菜，一小碗番茄鸡蛋汤。
难怪黎欲青看起来这么瘦，身上都没二俩肉，江胜皱眉提问:“你这些吃得饱吗?”
黎欲青缩了缩筷子，低声道:“吃得饱的。”
不管他说什么，江胜夹了自己的红烧小鸡腿放进黎欲青盘子里，“多吃点肉啊瞧你瘦的，不吃肉长不高。”
江胜顶着185c身高说这个好像很有说服力，但黎欲青还是将小鸡腿给他夹了回去，“我不爱吃肉。”
江胜一愣，“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黎欲青不语，闷头吃饭。
江胜见他不愿意说的意思，也不多问，但一顿饭吃得寡淡无味。
黎欲青吃饭很慢，细嚼慢咽。见他吃得干干净净，江胜掏出手机飞快按几下，随后立即塞回兜里。
江胜没有跟黎欲青一起回教室，吃了饭往校门口跑去。
回到教室，江胜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变戏法一样又掏出一些饼干面包水果，一边掏一边抱怨，“哎呀都吃不完了，你帮我吃掉。”
黎欲青看出来江胜是在有意照顾他，推脱道:“我真的饱了。”
“那就放你那嘛，我这放不下了。”江胜对他眨眨眼。
黎欲青有些无奈，那么大一箱书放得下，吃的放不下了。
但看着他长睫毛煽动，底下是好看的蓝色，说不出拒绝的话。
窗外樟树的影子渐渐拉长，一个下午过去了，黎欲青被投喂了一块话梅，一块巧克力，半袋饼干，半个橙子。
————
晚自习前数学卷子发下来了，黎欲青翻开，139分，错了一道选择题和最后一题的最后一问，黎欲青立刻为之定下学习目标。
旁边的人去打篮球了还没回来，卷子被放在桌上，黎欲青想偷偷瞄一眼。
148分。
路过的同学也有看到了，震惊不已，吆五喝六让大家过来围观江胜的卷子。
唯一的两分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