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者持续狂欢。

    “别过来!”

    “呜哇——”

    一男一女被追赶到狭窄漆黑的通道,他们一转头,墙上的红色荧光涂鸦扭曲成硕大的血脸,吓得绷紧神经的两人拼命尖叫。

    墙上涂鸦几幅吃心脏和恶鬼的脸,一股尿骚味弥漫仅供一人行走的通道。

    通道的入口出现扭动的癫狂黑影,章鱼触手挤进通道,给尖叫的两人落下浓重的心理阴影。

    两人头晕目眩,胃部痉挛,脑雾化作蠕动的黑影烙进脑海。

    章鱼触手的主人恣意吸食两人的恐惧。

    不过不是所有红狼都尽兴。

    “凌哥是什么意思?猎人还没到时间出来吧?”

    “他带着的是谁啊?”

    “凌学长是不是保护她呀?”

    ……

    移动的紫色雷光太显眼,吸引许多红狼和鼹鼠的注意力。

    在另一个方向吓唬鼹鼠的褚皓,听见其他红狼的议论,望见楼下移动的人形雷光牵着一个人,赤红的发尾像悄悄燃烧的恼火。

    表哥牵着的是女生,长发飘飘,身姿如同扶风弱柳,褚皓一下子想起被撕课本的女生。

    靠,表哥来真的?

    他不明白,那个女生除了长得非人的美,性格一点也不好,哪里配得上他表哥。

    褚皓没了狂欢的心情,不爽地踹地上的男生几脚。

    “轻点,不能留下伤痕。”另一个红狼提醒。

    “啧,烦死了!”

    谢岁星沉默地跟着凌肆走,上上下下闯迷宫,一路上没有人敢捉弄他们,纷纷避开。

    “通知!猎人即将出行,所有红狼和鼹鼠抓紧时间避让!倒计时六十秒……”

    机械音的广播一出,四周一片哗然。

    “猎人?”谢岁星错愕。

    猎人是X俱乐部的成员,狩猎鼹鼠的同时小小欺负一下红狼,原本最后才出现,现在开始没一小时就出现了?

    凌肆眉宇阴郁,沉声说:“我们快点走,别管他们。”

    奈何前方匆匆跑来几个戴红色面具的人,堵住前路。

    “五十……”

    “我们站在边上。”谢岁星动手腕拉他的手。

    凌肆默了默,听她的话带她靠着铁笼壁站,收起雷光。

    顾着躲起来的红狼无暇理会两人,飞奔而过的步伐,使得身处的铁笼震动。

    “四十七……”

    楼上楼下的鼹鼠哭哭啼啼地乱跑,倒霉的被红狼抓住跑,等会献给猎人。

    谢岁星不忍仔细听。

    “走这边。”忽而,斜对面的通道口探出半个身子的轮廓。

    “燕学长?”她听出来人的声音,不寒而栗。

    原剧情中,燕庭安通过监控看见凌肆带走女主角,吃醋现身帮女主角逃脱。

    “是我。”坚定沉稳的嗓音令人安心。

    凌肆更用力紧握她的手腕,甚至不在乎被抽走力量,一声不吭地带她走进燕庭安所在的通道。

    “四十三……”

    “猎人的广播是你提前放的?”他问燕庭安。

    “是的,他们说你带着她走的时候我就提前按了。”

    凌肆发出一声嘲讽的冷笑。

    “三十九……”

    谢岁星跟随他们七拐八拐,上楼一次后便一直向下,估摸离前门不远了。

    “二十五……”

    倒计时的机械音冷冰冰,鬼使神差地令谢岁星想起沈扶渊,随即不安的心情像如影随形的阴影,等待空隙给她致命一击。

    附近交织匆匆脚步声与哭嚎,谢岁星猛地转身,听清楚脚步声掩盖的窸窸窣窣微响。

    丝丝缕缕的黑影迅速缠绕她的腰间,用力一拉。

    “啊——”

    凌肆掌心一空,心房随之空了一块。

    “岁星!”

    霸道的蛮力拉谢岁星急速后退,拐过很多转角。但它们小心翼翼,带着她避开所有尖尖角角的东西。

    她一摸缠腰的触感,就摸到干涩粗糙的树皮感,明白是谁抓走自己,明白即将经历姐姐在上学期经历的折磨。

    她不同于谢乐薇,不肯在逆境中屈服。她抓住腰间的树枝吸收它们的力量,逼沈扶渊放开她。

    哪知对方非常有耐心,带她来到不知道哪个旮旯,关上铁笼的门。

    咔嚓。

    纤细的树枝推动门闩反锁。

    “啊……”

    腰间的树枝沿着她上身生长,吊起她的两条胳膊,她双脚悬空。

    铁笼深处的男生剩下深红色的轮廓,金色的光泽在他的眼部流转。

    “沈扶渊!你放开我!”谢岁星踹他,差一点就踹到,她很不甘心。

    “你破坏了派对,要受到惩罚。”

    对方抓住她不安分的双腿,从深红色的阴影中走出来。

    薄薄的镜片后面,狭长的双眼像乌檀木从黑暗浮出,变成流转危险光泽的黑曜石。

    谢岁星感觉到他的心情很差。

    可恶,她的心情才更差!

    几十圈树枝缠着她的上身和胳膊,这姿势使运动外套和上衣向上缩,害她的肚皮凉飕飕的。

    “盯什么盯,要是我感冒了,我一定传染给你。”她狠瞪沉默的沈扶渊。

    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一丝丝力量从指间钻到她柔软的皮肤。

    “你不害怕?”他终于说话了。

    “为什么要害怕?”

    沈扶渊略过惊愕之色。

    当深渊系的血脉展示部分本体,便释放恐怖的精神攻击,使对方的理智下降,勾起对方深深的恐惧。

    他们,以恐惧为食增强力量。

    对方越害怕,他们越强大。

    然而,眼前的消瘦女生没有一丁点恐惧,反而被她吸收力量。

    树枝的触感与他共感,他能感受到她的腰瘦到不堪一折,胳膊还没他本体的分支粗。

    砰砰砰!

    他瞥见赶来的凌肆踹铁门,还有帮忙破坏门锁的燕庭安。

    真烦人。

    密密麻麻的细枝布满铁笼,形成一个巢穴,阻挡外面的视线。

    这下,铁笼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松开手,你捏疼我的下巴。”

    黑暗中,他听见她的埋怨。

    “疼?那就让其他地方一起疼。”

    谢岁星感到身上的树枝不断游走生长,马上双腿一剪,夹住沈扶渊的结实的腰间。

    沈扶渊措手不及,失去二人之间仅剩的空隙。

    “不放开我就吸光你的力量。”

    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她的话,颈侧忽然迎来湿润柔软之物。他战栗的同时,对方的牙齿咬他的皮肤。

    不算很用力,他不觉得疼。

    转瞬之间,他的力量不断外泄。

    他的心脏跳动不止。

    外面的世界吵吵嚷嚷,杂乱的脚步声上上下下,只有他们身处的铁笼,如同两人无声的对峙沉默下来。

    危险的预警传遍体内的神经元,雀跃的细胞警告他马上放开这个女人,否则会力量枯竭而死。

    他竟然没有动。

    几分钟后,她先松开了嘴,在他肩上低下头。

    沈扶渊转头,嗅到阵阵薰衣草香味,抬起她的下巴。

    她的脸蛋染着深红的光芒,嘴唇格外红艳。

    他的拇指慢慢地靠近她唇瓣。

    砰!

    结实的巢穴终究被破坏,一束光芒射入,迫使筑巢的树枝如遇火退避。紫色的雷光攀附剩下的树枝,寒森森的剑光砍断吊起谢岁星的树枝。

    柔软的唇瓣离开沈扶渊的指腹。

    云绯长臂一勾,搂谢岁星入怀。“岁星?”

    发现她昏厥,云绯的剑尖指着沈扶渊,剑气一泻千里:“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沈扶渊漠然直面磅礴的杀气,看向昏厥的谢岁星,推一下金丝眼镜。

    “改日再找你算账!”云绯收起剑,抱着谢岁星往外跑。

    凌肆和燕庭安也无暇找他算账,急匆匆地追上云绯。

    沈扶渊伫立原地,摸一下颈侧被咬的位置。他深呼吸,再次一阵战栗。

    燕庭安施展光球照明,三人很熟悉通往前门的路,很快就打开前门冲出镜月楼。

    幸好,雨停了。

    即使隔着衣物,云绯也能感到她浑身发烫。

    “岁星怎么了?”借着路灯,凌肆看见她的脸蛋红得不正常。

    “我要帮她运功疏通力量,你们留下善后。”说完,她手里的剑迅速变大,悬浮脚下。

    云绯抱着谢岁星登上宽阔的剑身,御剑离去。

    凌肆斜睨燕庭安:“是谁提交岁星的名字?”

    燕庭安蹙眉凝视她们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名单由整个俱乐部的成员提供,一直都是由沈学长整合然后发出邀请函。”

    他注视燕庭安片刻,阴沉地返回镜月楼。

    斜对面的屋檐下,一双碧绿的眼睛藏在墨黑的阴影里盯着他们。

    X俱乐部的大楼在湿润的夜晚之中安静矗立,云绯再次带谢岁星来到她的个人休息室。

    暖气在休息室流动,驱散金秋雨天的寒意。

    她让谢岁星坐在床上,脱下她的运动外套,剩下一件贴身的长袖上衣。

    她没有继续帮谢岁星脱,只是隔着上衣解开谢岁星的内衣扣,盘腿坐在她身后,运功帮她疏通紊乱的经脉。

    期间,云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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