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滚烫水珠,顺着玄冰台阶蜿蜒成血色溪流。

    朴水闵突然扑上来,熹黄色裙摆扫落几瓣将融的冰晶茉莉:"公主!焰星使者送来玉卓公的婚书,说..."她哽咽着展开烫金卷轴,"说若公主不愿,便将曜雪玥星投入太阳核心!"

    曦风猛地抽出冰魄剑,剑气劈开殿内凝滞的空气:"我倒要看看,谁能跨过我的冰渊!"莲姬鎏金广袖急挥,金星锁链缠住他的剑身:"银玥公子若动武,整个北极冰原都会被烧成焦土!"她腕间玉镯相撞,清脆声响里藏着难以察觉的颤抖。

    苒苒望着兄长银白如霜的发丝被剑气掀起,忽然轻笑出声。冰泪混着冰月钗的碎屑坠落,在掌心凝结成锋利的冰晶:"原来连命运都写好了剧本。"她将凤冠轻轻放在母亲掌心,雪眸倒映着穹顶外逐渐变红的天际,"女儿这就去赴这场...融冰化雪的婚宴。"

    殿外传来熔岩锁链撕裂星轨的轰鸣,刃雪城的琉璃穹顶开始扭曲变形。苒苒转身时,白裙带起的寒风卷走最后几片冰花,却在跨过门槛的刹那,听见身后传来冰魄剑入鞘的轻响——曦风的声音穿透漫天血色冰晶,像极了儿时为她摘下冰棱时的温柔:"阿苒,哥哥的北极星,永远为你亮着。"

    玄冰镜泛起幽蓝光晕,将苒苒的白裙染成霜色。她指尖抚过发间最后一支冰晶蝴蝶簪,簪翼上凝结的露水突然化作冰珠坠落,在镜台上碎成万千星芒。寝宫外,莲姬的鎏金裙摆扫过玄冰长阶,璀璨金衣折射的光芒穿透雕花冰窗,与远处曦风白袍上的星辰纹章遥相辉映,却在触及苒苒身影的瞬间,被寒气凝成细碎的冰棱。

    "公主,时辰到了。"樱芸蝶梦的声音如琴弦轻颤,五彩斑斓的蝴蝶金步摇随着她躬身的动作簌簌作响。这位隐莲花神的长发垂落如墨瀑,紫色罗衣上绣着的千灵蝶纹仿佛随时要振翅飞出,"太阳战车已冲破三重星环,玉卓公的火凤正撕裂云翳。"

    白璇凤裹着雪裘立在门边,狼族特有的琥珀色瞳孔倒映着天边翻涌的赤云。她突然扯开披风,露出内衬暗绣的狼头图腾:"若公主一声令下,我狼族铁骑能踏碎半个星轨。"话音未落,莲姬已踏着金星法相步入殿内,鎏金裙摆拖曳出的光痕将满地冰花灼成青烟。

    "白璇凤,收起你的野性。"莲姬眉间朱砂痣艳若滴血,抬手时腕间玉镯相撞发出清越声响,"这场联姻关乎三族存亡。"她望向苒苒的目光忽而柔软,金衣袖口滑落的星砂轻轻覆在少女颤抖的手背上,"阿苒可知?玉卓公的战书里,特地点名要你亲手织就的冰绡。"

    苒苒垂眸轻笑,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她想起幼时与兄长在茉莉花田织冰绡的光景,那时曦风总爱将冰晶缀成蝴蝶,别在她发间。而此刻,镜中倒影里,哥哥的白袍已被莲姬的金光笼住,两人交握的手在星砂中若隐若现。

    天边传来震耳欲聋的嘶鸣,火凤的尾羽如燃烧的彗星划过天际,将幻雪宫的琉璃穹顶映成血色。苒苒摘下冰晶发冠,任散落的发丝缠住冰凉的簪子:"原来他想要的,不过是幻雪帝国的冰雪秘术。"她将发冠递给莲姬,指尖擦过对方鎏金袖口时,触及一片湿润——这位素来威严的金星圣母,竟也在袖中藏着未化的冰泪。

    "嫂嫂可知?"苒苒忽然凑近,声音轻得像片即将融化的雪,"幼时哥哥教我辨认星辰,说最亮的那颗永远照着回家的路。"她转身望向敞开的星轨大门,火红色的热浪卷着熔岩碎屑扑面而来,却在触及她白裙的瞬间凝成晶莹的琥珀,"可如今...连北极星都黯淡了。"

    樱芸蝶梦突然扑上前来,蝴蝶落雪簪上的碎钻在火光中闪烁:"公主且慢!玉卓公派来的使者说..."她展开烫金密信的手在发抖,"说若您肯在联姻前见他一面,便暂缓三日进攻。"

    苒苒的脚步顿在星轨边缘,飘落的冰花在她脚边织成霜色地毯。远处,曦风的声音穿透火海传来:"阿苒!"那声呼唤裹着熟悉的寒气,却被火凤的尖啸撕成碎片。她望着掌心逐渐融化的冰珠,轻声呢喃:"人来人往花开花落..."尾音消散在灼热的风中,白裙翻飞间,她化作一道冰蓝色的光,没入血色星轨深处。

    玄冰镜泛起诡谲的波纹,将苒苒苍白的面容折射成无数个破碎的幻影。她颤抖着将冰晶发冠按在鬓间,每一枚缀着雪魄珠的簪角都刺痛头皮,仿佛在提醒这场联姻的重量。寝宫外,莲姬的鎏金广袖扫过玄冰栏杆,璀璨金衣上的凤凰纹章与远处曦风白袍上的星辰图腾在极光中交织,却被突然掠来的火凤尾焰染成猩红。

    "公主!"樱芸蝶梦的惊呼裹着蝶翼振响,五彩斑斓的蝴蝶金步摇撞得叮当作响。这位隐莲花神跌跌撞撞扑进殿内,紫色罗衣上的千灵蝶刺绣被冷汗浸透,"太阳战车已碾过星轨浮桥,玉卓公..."她突然噤声,望着苒苒发间缓缓裂开的冰纹。

    白璇凤猛地扯开雪裘,狼族特有的琥珀色竖瞳泛起凶光:"让我带暗卫截杀那辆破车!"她腰间狼牙弯刀出鞘半寸,寒光却被莲姬指尖流转的金星锁链瞬间压制。金星圣母踏着星河虚影缓步而入,眉间朱砂痣在火光中跳动如滴血:"白璇凤,你若敢轻举妄动,整个狼族都会成为祭品。"

    苒苒忽然轻笑出声,冰蓝色的眼眸倒映着镜中扭曲的身影。她想起昨夜在茉莉花田,兄长将最后一片冰晶蝴蝶别在她发间时,指尖残留的温度。此刻那枚冰晶正在发烫,化作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嫂嫂早知玉卓公的野心,"她转身时白裙扫过满地碎裂的冰花,"却仍要将我推进熔炉?"

    莲姬的鎏金裙摆凝滞在半空,玉镯相击的脆响戛然而止。她望着少女眼底翻涌的冰雾,突然抬手摘下腕间最珍贵的星辰镯:"当年我嫁入幻雪帝国时,你哥哥也曾..."话音被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撕碎,整座刃雪城开始倾斜,玄冰地面渗出滚烫的岩浆。

    樱芸蝶梦突然拽住苒苒的衣袖,蝴蝶落雪簪上的碎钻簌簌而落:"公主快看!星轨尽头有冰蓝色的光!"所有人望向天际,只见北极星的方向亮起一道熟悉的寒芒——那是曦风的冰魄剑!白璇凤狼耳骤竖:"银玥公子带着北极军团杀过来了!"

    "拦住他!"莲姬的金星法相轰然显现,鎏金锁链却在触及曦风剑光的刹那寸寸崩裂。远处传来兄长撕心裂肺的怒吼:"阿苒!我不会让你..."话音未落,火凤突然俯冲而下,炽烈的火焰将冰蓝色剑光吞噬。

    苒苒望着那团即将熄灭的寒光,发间冰晶发冠彻底崩解。她弯腰拾起一片冰棱,在掌心缓缓融化:"人来人往花开花落..."滚烫的泪水砸在冰棱上,蒸腾起袅袅白雾,"往后余生..."她转身踏入猩红的星轨,白裙在火焰中化作万千冰蝶,"各生欢喜..."最后的尾音消散在冰火相撞的轰鸣里,而曦风破碎的呼唤,永远冻结在了那片纷飞的雪幕之中。

    玄冰镜表面凝结出细密的霜花,将苒苒的倒影割裂成万千碎片。她颤抖着将冰晶发冠压上鬓角,珠串垂落的碎冰顺着脖颈滑入衣领,凉意渗入血脉深处。寝殿外,莲姬的鎏金裙摆扫过玄冰长廊,璀璨金衣上的金线凤凰在火光中栩栩如生,与曦风白袍上流转的星辰光晕交织,却在触及星轨入口的热浪时,骤然扭曲成狰狞的纹路。

    “公主,太阳战车已悬于星轨渡口!”樱芸蝶梦跌撞着扑进殿门,五彩斑斓的蝴蝶金步摇剧烈晃动,紫色罗衣上的千灵蝶刺绣随急促的喘息起伏。她乌黑长发散落肩头,发间蝴蝶落雪簪的碎钻簌簌而落,“玉卓公...他亲自驾着熔火辇,说要...”

    白璇凤猛地扯开雪裘,狼族特有的琥珀色瞳孔在火光中竖成利刃:“不过是个玩火的莽夫!我这就...”她腰间狼牙弯刀出鞘三寸,寒芒却被莲姬指尖迸发的金星锁链瞬间缠绕。金星圣母踏着流动的星砂步入殿内,眉间朱砂痣在烈焰映照下如泣血,鎏金广袖挥出的光晕将整个寝殿笼入威压:“白璇凤,你若敢妄动,北极军团的冰盾阵便会成为陪葬品。”

    苒苒忽然抬手抚上玄冰镜,指尖触碰到镜中兄长模糊的轮廓。记忆如潮水涌来——幼时曦风总在茉莉花开时,用冰棱为她雕琢会发光的蝴蝶;月圆之夜,他将北极星的微光凝成珠串,系在她发间。此刻镜外,哥哥正与莲姬并肩立于星轨高台,白袍与金衣在冰火交缠的风中猎猎作响,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嫂嫂早知联姻是陷阱。”苒苒转身时,白裙带起的寒风卷走满地冰花,“为何还要...”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望见莲姬腕间那串熟悉的冰珠手链——正是当年自己送给嫂嫂的生辰礼,如今却被金星法相的光芒灼得几近透明。

    莲姬的玉镯相撞,清越声响混着远处的战鼓:“阿苒,你看这星轨。”她抬手虚握,鎏金裙摆下突然浮现出燃烧的星图,“火焰帝国的扩张已吞噬七颗星球,若不...”她顿住话语,指尖拂过苒苒发间将融的冰晶,“你哥哥昨夜在观星台枯坐整夜,北极星的光辉暗了三分。”

    轰鸣声骤然加剧,整座刃雪城剧烈震颤。樱芸蝶梦突然指着天际尖叫:“火凤!”赤红色的巨影撕裂云层,尾羽扫过之处,千年玄冰如蜡般融化。白璇凤的狼耳贴紧头皮,弯刀在掌心攥出鲜血:“公主快走!我断后!”

    “不必了。”苒苒轻声道,摘下发间最后一枚冰晶蝴蝶。她望着手中逐渐消融的冰雕,想起曦风说过“北极星永远为你亮着”的誓言。此刻星轨尽头,太阳战车的熔金车轮碾碎漫天冰雪,玉卓公的狂笑混着火凤嘶鸣传来。她将蝴蝶碎片抛向空中,冰蓝的光芒在烈焰中绽放:“人来人往花开花落...”转身踏入猩红的星轨时,白裙化作万千冰蝶,“往后余生...”最后半句消散在冰火相撞的轰鸣声里,唯有一枚带着余温的冰珠,悄然坠入曦风奋力伸向星轨的掌心。

    玄冰镜在热浪中渗出细密水珠,将苒苒的倒影晕染得支离破碎。她攥着冰晶发冠的指尖泛白,冠冕上镶嵌的雪魄珠突然裂开细纹,冰蓝色的光顺着裂缝流淌,如同她即将决堤的泪水。寝殿外,莲姬的鎏金裙摆扫过融化的冰棱,璀璨金衣上的凤凰图腾在火光中舒展羽翼,与曦风白袍上闪烁的星辰交相辉映,却被太阳焰星投射的赤色光晕割裂成两半。

    "公主!玉卓公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他小说推荐阅读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