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小姐,我能追你吗?”

    姜绒撩耳发的动作怔住,清纯漂亮的脸蛋满登登是错愕不解,“贺先生,我结婚了的。”

    “我知道,能离。”

    能离……?他说的好轻松。

    姜绒檀口微张,不知如何反驳,被男人那一双深邃锐利的眼睛注视着,一股微妙的感觉浇在心头。

    他好像没在开玩笑,以他的身份定也不像会开玩笑。

    脑袋短暂失去了思考能力。

    “……我、我先走了,咖啡免费给你煮的,不用付钱。”说完,姜绒扶着沙发靠背起身离开了。

    直至深夜,姜绒都没有睡着。她一次又一次被一句“我能追你吗”激醒,仿佛底线被来回炙烤。

    “咔哒”,卧室门被人从外边打开。

    卧室内的床头灯暖熏熏地撒在进屋的人身上。

    姜绒下意识起身,黑发如精致的丝绸般垂落,冷白的肌肤如玉,目光呆呆盯着门口的人影,“老公……”

    “怎么还没睡?”任坪脱掉西装挂在衣架上,缓步靠近,坐在床边,轻抚妻子的发丝,“做噩梦了吗?”

    姜绒摇摇头,视线不曾从丈夫身上偏移一分。

    “……明天可以在家陪我吗?我不想一个人。”她迫切地需要有一个人可以依靠,贺竞则的话让她惶恐,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难道巴结丈夫的上司会是这个结果吗?

    姜绒眼眶噙着泪花,一下子扑进任坪怀中,软软的嗓音哽咽,“……老公…我有点害怕……”

    “发生了什么?心情又不好吗?”

    姜绒唇瓣抿抿,不知从何处说起,“……嗯就是心情不好。”

    她垂下湿哒哒的睫毛,泪光模糊了视线。——那团浅红色,她揉了揉眼,手指不确定地按在丈夫后颈的衬衫领口上。

    “老公,这是什么?”

    她怔怔盯着,手指抓着的布料的力气越来越大。

    ——是口红印。

    任坪被问的摸不着头脑,但很快他反应过来,衬衫后背有东西。

    “这个口红印是谁的?”姜绒一双秀眉紧紧蹙着,揪着任坪的衣领,语气诘问。

    “哪有口红印?你看错了,一定是今天那个学生问问题的时候红笔浸的。”话已如此,任坪手忙脚乱地从姜绒手中挣脱,又脱下衬衫,眼睛一瞥,果然有块红印子。

    “红笔浸的。”任坪紧张地吞咽口水,做势手指用力搓了一下,“它掉色了,别多想。”

    姜绒眼中疑惑,她绝对没有看错。

    是口红印子。红笔墨没有淡淡的香味。

    床头灯是暖的,女人精致地五官落下漂亮苍白的阴影,如鹿眸的漆黑眼珠静静盯着任坪,视线寡淡地扫过他身躯每一部分,嗓音软绵却没什么情绪波澜:“你骗我。”

    “我怎么可能骗你?我都在学校待着,要是不信,你大可以调监控。”任坪裸着上半身,自从怀孕他就没再健身保持身材,腹肌也融为一块,姜绒心中有点落差,像自己选的爱人有种渐渐腐烂的乏力感。

    她没接话,想听听丈夫接下来会说什么。

    “难道你对自己还没有自信吗?这外头没人比我老婆漂亮,即便莺莺燕燕真站我面前,我也会毫不犹豫选择你的。”

    安静几秒,姜绒攒了下眉稍,“我困了。”

    “好好,老婆先睡觉,有宝宝不能熬夜,我去洗漱。”说完,急忙忙朝浴室走去。

    姜绒隔着被褥听见锁门的声音,几秒后,她光着脚下了床。

    手机惨白的照明灯落在丈夫的西装外套上,姜绒仔细慢慢地找着,慢条斯理、不慌不忙。

    果真在领口发现细微闪动。她双指轻轻捻起,放在眼前细瞧。

    ——栗色卷发。

    与上次是同一个女人。

    心脏抽搐的痛。跟自己珍藏多年的美酒里泡了只死老鼠一样恶心。

    一次她会替老公找理由是巧合造成,那两次呢?

    袖口、领口,多么敏感亲昵的位置,这次更是胆大妄为,口红印都有了。

    她想起上次在电梯里遇见的女生,好像……也是栗色的头发。

    上次她没想深究,选择无条件相信丈夫,但好像自己给予的信任与尊重在放任丈夫的胡作非为。

    从小的教育告诉她,原则与底线都不可触碰。

    等任坪出来,姜绒已经睡下了。

    她身子对着床沿侧躺着,一只手隔着被褥搭在孕肚上。上次产检的结果正常,孩子很健康。姜绒为此高兴了很久。

    任坪悄悄盯着姜绒的睡颜,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了许久。

    -

    翌日晌午。

    姜绒正在煲汤,门铃突然响了。

    她放下手中搅动玉米排骨汤的勺子,关掉火,慢吞吞地走向玄关,透过监视屏却看见贺竞则那张无死角帅气的脸庞。

    他怎么知道我家……不对,姜绒拍了拍额头,上次是他送她回家的,只是……

    她开了门,“贺先生。”

    “对不起,昨天是我唐突了。”贺竞则唇角上扬,湖蓝色衬衫显得他格外温润,一手提着黑色公文包,另一手抱着一小捧玫瑰,俊颜依旧完美,眼尾轻轻耷拉,很是对不起姜绒的样子。

    “我来赔礼道歉。”他将玫瑰捧在姜绒面前,眼神真切又纯粹。似乎真是道歉。

    他的模样实在令人难以拒绝。

    “进来吧。”她接过花儿,很漂亮,花瓣饱满,有层细腻的水珠。

    贺竞则第二次登门入室,步子熟练许多。

    客厅,姜绒斟了杯白水给他。

    她扶着肚子,缓慢坐下,“贺先生,我很认真地回答你,我不会婚内出轨……你的追求令我不喜。”

    贺竞则面上平常,没窘迫之情,堂堂正正倒让原本稳如泰山的姜绒有点动摇了。

    “嗯,我现在只想帮你。”他弯唇,笑语。

    “……帮我什么?”

    公文包被打开,一叠照片被一一摊开。

    照片上的主人公姜绒再熟悉不过,是她的丈夫——任坪,另一位则是电梯里的女生。

    贺竞则手指点在女生的脸上:“宋箬欣,现在医学院读研二,导师是你的……任坪。”

    他不想说丈夫这个词,有种玷污姜绒的负罪感。

    姜绒的思绪和表情都是空白的,她甚至觉得眼前发糊,看不清的状况。照片里两人暧昧不清,像两块牛皮糖一样沾黏在一起。

    她有点反胃。

    旋即直奔浴室,趴在洗漱台边干呕起来。

    “……骗子……”细弱的抽泣声,乌沉沉的眼眸泪水涟涟,跟拿刀子对她开膛破肚毫无区别。

    贺竞则缓身靠近,递出纸巾,“我知道你会伤心,但我更不想你被蒙骗。”

    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他现在很想把任坪和宋箬欣做/爱的视频也拿出来,还有宋箬欣的孕检单。神情有丝疯狂与阴郁,像执枪的猎人,凌迟独占猎物的野狼。他单纯想扳倒情敌,插足姜绒的婚姻。

    是的,纯想。

    不过心疼她居多。证据全拿出来,任谁都受不了,更何况如今姜绒很爱任坪。

    他很嫉妒。

    姜绒恸哭,雪白的脸蛋濡湿,脆弱却又纤尘不染。

    嫉妒她丈夫的贺竞则满心满眼都是心疼,一不做二不休将人圈抱在怀中,宽阔的大掌轻轻拍抚着姜绒颤抖的脊背。

    眼泪洇湿包裹胸膛的湖蓝的布料,染出一片深色,情绪的激动让姜绒心口有点呼吸不过来,她攥紧男人的袖口,音调虚弱,“……唔…胸口…好难受。”

    贺竞则神色一滞,居然严重到会呼吸困难。

    干脆……

    “唔”,唇瓣紧密相叠。

    呼吸困难自然要人工呼吸。

    炽热的渡气争先恐后地涌进姜绒的肺里,随着她有律动的呼吸,这场拯救变的暧昧与背德。

    雄性荷尔蒙的气味无孔不入,大掌肆意地揉着她的腰与背,姜绒眼泪又在悠悠掉落,发出拒绝的啜泣,听的心与身都漫长煎熬。

    贺竞则黑沉如墨的眼睛里愈发幽暗,欲壑难填,满脑子都是占有她,就现在,就再他们夫妻的卧室里。

    姜绒怔松无措,宛如雪白的珍馐鱼肉,任他宰割。

    稍有片刻歇息,姜绒借此躲开了贺竞则再次落下的吻,他的嘴也不客气,直接在她脸上亲了口。

    “……贺先生,我讨厌你。”姜绒扭过头不想看他,贝齿也咬着唇,生生咬出一缀白。

    “……?”他有些愕然,“抱歉。”

    “松开我!”美人嗔怒着贺竞则,“你个道德沦丧的变态。”

    贺竞则心口一热,轻轻挑眉,“嗯,骂的好。”随即确定她站稳后,才松开双臂。

    姜绒蹙着秀眉,指着大门方向,“你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嗯。我会再来的。”贺竞则礼貌的歪头一笑。

    离开的毫不犹豫。

    姜绒见他真离开,门关上的刹那,心又不甘起来。

    任坪出轨是事实,可她刚刚和贺竞则接吻又算什么?甚至还在她与任坪的家里。

    方才她差点以为贺竞则会直接办了她。真吓人。

    心情久久才平复下来,看见茶几上的玫瑰花。

    可恶的男人。

    玫瑰花怎么能作为道歉礼物呢!?

    好在这捧玫瑰花轻巧,她方便拿。丢进楼下垃圾桶的过程是十分顺利的。

    不巧,这一幕被远处倚靠在亭柱旁等待的贺竞则看得清清楚楚。

    他就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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