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却还每次都装作睡得比我早起得比我晚?”

    沈良时争辩道:“不是的,在江南堂我确实过的很开心,只是、只是……”

    她颓败地垂下眼,再说不出其他话。

    “只是只是,只是什么?”林双又一次用热水浸过软绢,敷在她另一只眼睛上,指尖摩挲过她的眉眼轮廓,道:“我希望你过的好,不只是住的好,还有你能开心,如果有什么烦恼,我都可以替你去解决,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想知道什么、想去哪儿,都可以跟我说,至少你心里难受的时候,我应该知道,也应该在你身边。”

    沈良时眼眶还红着,泪水很快积攒,衬托得她双眼如同两汪清泉,林双曲指蹭掉她的泪水,无奈道:“你看,我要是不知道,你又只能自己偷偷抹眼泪了。”

    “不是‘良时不再至’,是‘欢愉在今夕,嬿婉及良时’,夫人对你的到来满怀期望,你的父亲、哥哥疼爱你,将你养的很好,招人喜欢,江南堂没人说过讨厌你,林似她们也很喜欢和你在一起,对吗?”

    “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自己,你的一切,如果你当初一味顺从,到如今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这些都不是我们能掌控的,顺从的你也会有很多人喜欢,但是你问过自己的意见了吗?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

    沈良时拉住她的手,将脸埋进她温热的手心里,泪水沿着指缝爬到手背上。

    林双往前坐了坐,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膝上,道:“有时候我在想,当日朱墙下就算你没答应我,我也将你强行掳走,是不是会比现在好些呢?但是人不能后悔,越后悔就越沉溺于其中不可自拔,遗恨翻倍总是更简单,所以我只能在如今拼命地对你好,将之前缺的份弥补回来。”

    沈良时抬头看来,声音微哑,“所以其实你当时就舍不下我了对吗?”

    林双手搭在她后脑勺上,轻声问:“如果我说是,你会开心些吗?”

    沈良时只当她为了哄自己开心要说假话,遂摇头,“不会。”

    “就算不会,我也会说是的。”林双将她的碎发别到耳后,在她侧脸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还有现在,我也舍不下你,如果可以,我去到哪儿都想把你带在身边,可是如此的话,只怕要让他们把你抓回去了,我更不愿意,所以委屈你去蓬莱住一段时间,等事了我就来接你,到时候应该是春三月了,正好给你带第一枝桃花。”

    浔屿的第一枝腊梅靠在青瓷瓶中,在寒风中挺立,这是林双答应沈良时的事情,每次分离归来都给她带应季的第一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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