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猪耳朵,怒嚎:“为什么这只蠢猪都能去,小爷我不行!”

    彘兽被拽的晕头转向,像是喝了假酒。

    紫怜儿:“你瞎凑什么热闹,麻烦你搞清楚,少主可不是去玩。”

    钟南:“所以我要去啊,此去凶险未知,我觉得我有义务保护少主。”

    紫怜儿嗤之以鼻:“你得了吧。”

    “你连阿辞都打不过。”

    钟南从猪背上跳下来,猫爪子一伸,不服道:“来,单挑!”

    后来这场荒唐的约战,在虞辞喂给他一块小鱼干后草草收场。

    ……

    彬蔚堂,

    黎姳有些着急:“如何?查的如何?这东西的是何物?”

    一个青丝参半的老者,头发高高束起,精神十足,

    那面相却是与常人不同,眉心有一只眼睛,幽邃而神秘。

    他是鄞宗副守,一善春。

    一善春在案前将书册合起,

    眉毛修长而稀疏,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慈悲的神色,

    “这珠子确实不是内丹,也确实有主卿的气息。”

    “属下先前在册子里看到过,上古神龙有过将世间最纯粹的月华之精在识海凝成一轮光华润丽、似水银凝成的微小明月,谓之虚空灵珠,其状就似这般。”

    三眼老者指了指案前的那颗龙珠,“这里面应该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苍老的手指在珠体细细描摹,“您看这纹路深处,”

    黎姳稍怔,她又低头看自己的掌心,略微发红的符文竟与这深处相呼应,各有一半,刚好能合成一体,

    一善春:“若是老夫记得没错,这应该是蚩尤后人的印记,同主卿入契的纹路一样,”

    黎姳:“什么意思?”

    一善春:“传承前人印记,入契,然后通识,打开自己被双源阻塞的穴位。”

    黎姳:“我需要做什么?”

    “您需要考虑清楚。”

    “通识,这是修炼命符的第一步,但同时也意味着,邪祟开始入体,您还没有学会如何抗衡,体内的双源就会与邪祟相冲,长此以往,您的身体会垮掉。”

    黎姳追问:“抗衡它的法子呢?”

    一善春摇头叹气,不急不慢道:“属下实在不知,这恐怕也只有主卿知晓了。”

    须臾,黎姳拿过龙珠,毫不犹豫放血结契,那颗珠子遇血立刻变成红色,

    一善春见状霎时变了脸色,他结舌道:“主公三思,要不先同主君商量一下?”

    “敢告诉他,你就死定了。”

    这句话吓得一善春立马闭嘴保命。

    此时此刻,彬蔚堂风声大作,远方黑雾瞬时疯涌过来,黑雾中已伸出三千只缠着修命符的手,黎姳将龙珠攥紧,任由黑雾顺着七窍灌入。

    “主公!快松手!”一善春抵不住来势,大退好几步险些倒地,

    下一刻,她颈间青筋暴起,用力掐诀,在周身开启防御阵,八方图形化红光吞没了黑雾,没多久,风声渐息,最后停了下来,屋内刹那寂静,

    许久,黎姳踉跄起身,额上冒了大把汗,

    “砰!”

    突然间,一张黑雾集成的巨掌朝黎姳拍过来,她反应及时,闪身躲避,她从后方使力一挥,云雾掌顷刻消散,

    接着趁黎姳不注意一个黑影从她后身又拍了一掌,黎姳吃痛踉跄几步,反手太肘一击,可那黑影速度太快,完全抓不到人,眨眼间一柄未出鞘的剑从黎姳腿窝处重重一击,黎姳实在没受住,瘫坐在地上,她吃力的咽下嘴里的血。

    剑被那人扔在地上,她垂眸看着跟前的铁剑,发出几声噼里啪啦的脆响后没了声音,

    此人的脸旁人没看清楚,黎姳也没看清楚,但她就是知道是谁,动作幅度、背影、身形就知道是他,她的父亲,叱行。

    只听头顶冰冷的声音,“连我都打不过,如何凭一己之力与仙门抗衡?”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魔骨不要炼,为何不听?”

    听罢,黎姳抬头质问:“所以你也是冲着玉坤引来的么?”

    叱行从她的目光中移开,郑重道:“若你是为了增长修为,我同意,但若是为了旁事——”

    黎姳立马应声,顺应道:“嗯,我就是为了增长修为。”

    沉默片刻,叱行负手走进,居高临下看着她,“我信你一次,需要多久?”

    黎姳:“半年。”

    叱行满意点头,“好,半年后我会看你成效。”

    “但作为我的女儿,你要知道,就算不为我考虑,也要替魔族着想,魔域的元力不可能源源不断,倘若一日火干耗竭,我们只能下策行事。”

    打仗,开疆拓土,同九州仙门争夺地盘,

    这种想法一直存在,但打仗是会死人的,战火会直接贯穿上万家庭,民不聊生,若魔族不敌,甚至会被灭族,所以这是下策。

    随后,那个男人叹了口气,“连夭夭都明白的事,你也要懂事些了。”

    他转身准备走,又忽然停下,侧首冲她道:“把夭夭放了。”

    黎姳低低看向落在脚边的粉色绒花,被风吹了几下,又扬到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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