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焕咽了咽口水:“没事儿,我坐在操场上缓一缓就好了。”
“嗯。”
云景焕问:“你那边有人在唱歌吗?我听到音乐声。”
“我正在上音乐课。”
“有机会听你唱。”
何雨舟说:“你现在想不想听歌?我正好带着吉他。”
“啊?”云景焕的背也忍不住挺直了些,“方便吗?”
“休息时间。”
电话那边传来几声吉他调试的弦音,在窸窸萃萃的嘈杂之后,轻快流畅的音乐由远及近。
是Avicii的《Wake Me Up》。
“Feeling way through the darkness
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Guided by a beati
跟随着心跳的指引
I ''''t tell where the journey will end
不知旅途终点在何方
But I know where to start
但我明白该从何处启程 ”
歌声清冽,却带着和年龄不太符合的醇厚共鸣,他在唱,又像在轻快地诉说。
“I tried carrying the weight of the world
我曾试图背负整个世界的重量
But I only have two hands
但我仅有一双凡人之手 ”
二十四岁的云景焕,碎裂的云景焕。
他的尾音多像碎掉的一块冰。云景焕盯着遥远的天际,太阳挨近地平线,半边天被染成橘红色。
鼻腔里因为跑步带来的血腥气已经散去,于是他闻到青草和塑胶跑道的味道。
青春的味道。
“Life''''s a ga de for everyone
人生是一场属于所有人的游戏
And love is the prize
而爱是终极奖赏 ”
他的鼻子发酸,眼睛也热乎乎起来。
何雨舟已经唱完,在电话那边静静拨着弦。
十五岁的云景焕,什么样的云景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