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斯城市上空忽然间又下起了一场漫天大雪,各处的房顶上已经被累日的积雪覆盖成厚厚的冰糕,屋檐下倒挂着如铁刀般锋利的冰锥子。

    城市东区一座废弃的教堂内,漆黑的大厅里有好多张废弃的椅子和桌子,有些已经被白蚁蛀蚀的破烂不堪,沃克被他的表哥奎兰和阿通二人绑在了一张破烂的椅子上。

    他看着他们眼神充满了鄙视和不屑像是在看两条狗一样。

    奎兰掏出一把短刀狠狠刺入一旁的桌面上,他目光凶恶对他这位表弟的到来感到惊喜的同时还有点恼怒。

    “表弟,真是没想到啊。你以为穿成这样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小员工我就认不出你来了吗?我在底层摸爬困打数十年什么人没见过,干什么活的人就是什么样子,你长得细皮嫩肉手上也没有老茧这一看就不像是干过活的人,我打第一天看见你就已经知道了。”

    沃克试图挣脱捆绑他的麻绳,奈何他们实在是绑的太紧自己压根没有办法扭动躯体。

    他咬着后槽牙,愤愤道:“是你,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尽然与别人合谋偷取公司药材,拿着马歇尔家族的声誉与权势在这里作威作福,谁让你这么干的?”

    奎兰好似得意,仿佛一个胜利者在俯视面前的手下败将,笑道::”表弟,虽然你我从未见过面,可到底也是亲戚一场何必闹得那么僵呢?”

    “呸!谁跟你是亲戚,当初是谁求着我叔叔给口饭吃又是谁给你安排的工作,而你非但不安守本分却勾结外面的企业偷盗我公司货物,你这是犯法,我为我们马歇尔家族有你这样的亲戚而感到耻辱。”

    沃克冲着他瞪眼越说越大声,嘴里的唾沫星子飞溅奎兰一脸。

    奎兰别过头用他那粗糙的手抹去脸上的唾沫,方才的笑也无了神色淡然,说:“如今你被绑,是生是死都在我一句话之下,我劝你还是少说点话免得激怒我。我这个人向来脾气不好,一发脾气就想打人。”

    他捏起沃克的下巴像是看一副即将被他毁掉的艺术品一样,“我想你也不愿意我把你这张精细漂亮的小脸蛋给打残了吧。哈哈哈哈哈!”

    沃克紧握双拳动弹不得,他看见大门外阿通提着一箱油桶进来,走到奎兰面前问:“我按照你的吩咐把教堂四周都浇上汽油,这是最后一箱剩下的。”

    奎兰低头将视线落到阿通手上的蓝色油桶箱,在沃克被绑后奎兰便吩咐阿通到六公里外的一处小镇上买几箱汽油回来,

    他看向沃克指着他对阿通说:“把这一桶汽油浇到他身上去。”

    此话一出,除了奎兰其余两人都对他这句话感到不可思议,觉得他疯了。

    阿通疑惑道:“这不太好吧,都浇到他身上万一真被烧死了,那,那……”

    奎兰看着这个没用的废物气得揪起他的衣领,怒目圆瞪。

    “蠢蛋,我们做得事情已经被他发现,要是他还活着我跟你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等待你我的会是什么想过没有。赶紧动手,不要浪费时间。”

    “是!”阿通一开始还有些不忍,觉得奎兰这么做太过残忍。可是一想到那远在千里之外的妻子还等着他的钱治病,他不得不狠下心来。偷盗药材的事情已经败露,沃克不能活着。

    一旦他活着他就会揭发他跟奎兰的罪行,这样一来他就没有活路了。

    不!不!这绝对不能发生,就让沃克把罪恶永远的带进坟墓里去吧!

    阿通拧开盖子,双手颤抖的提起油桶又不敢靠他太近。他看着沃克那双眼睛,充满了恐惧、哀求与疑惑。

    阿通喉咙滚动将汽油泼出去,由于太过紧张第一遍泼到了地上只有那么一丁点汽油溅到沃克的裤子。第二遍他稍稍用力泼到了人家大腿。

    奎兰看他这般扭捏作态一把抢过油桶直接走到沃克身旁往他身上框框倒油。

    沃克下意识闭上眼,心脏怦怦狂跳。

    奎兰把汽油倒的一滴不剩,扔到一边从衣服口袋里面掏出刚刚从沃克身上搜刮下来的手机扔到桌面,说:“我不相信来萨拉斯只有你一个人,要不然我这个愚蠢的表弟怎么发觉我偷盗药品的事,一定是他的大表哥柏得让他来了。”

    提到柏得,沃克慌了,“你想要做什么,柏得他什么都不知道,你所做的事情我一早就清楚了。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掩盖你的罪恶,简直做梦。等着瞧吧,就算是我死了你们也终将会遭到法律的制裁。”

    这话激怒了奎兰,他气得咬牙切齿没见过那么难啃的骨头,不给点颜色悄悄怕是不知道他奎兰的厉害。

    “死到临头你还要嘴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阿通,放火!”

    一接到命令,阿通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了两下发现打不了火,“厂长,这打火机好像坏了。”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关键时刻总掉链子。

    奎兰骂道:“那还不快重新去买一支回来。”

    阿通马上像小鸡啄米一样疯狂点头,快步跑了出去。

    奎兰拔出他插在桌上的刀子架在沃克脖子上,手上拿着他的手机威胁他:“你要是还想活我倒是能再考虑考虑给你一条生路,打个电话给柏得让他带着钱过来赎你”

    沃克看着他眼神中充满恨意,他现在满身都是汽油味棕色的头发又湿又滑。油滴顺着他前额发尖落到衣服上,白皙的脸颊有些泛红对着奎兰不屑一笑。

    笑罢,他抬起头高傲又倔强,声音低沉而有劲:“呵!有本事倒是杀了我呀!”

    奎兰心里很是不爽,情绪瞬间亢奋起来额间青筋暴起,声音洪亮道:“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

    二人四目对视,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外面风雪呼啸,愈加强烈。

    这时沃克的手机突然响起电话铃声,奎兰拿起一看是柏得打过来的,他看着沃克有些惊慌的眼神当着他的面接通了他的电话。

    “喂沃克,你到底在哪,不是说晚点的时候要发定位给我的吗,我已经报警了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喂沃克,喂……”

    沃克准备开口却被奎兰抢先一步,“柏得先生,你的弟弟现在在我手里,如果你还想让你弟弟毫发无损的出现在你面前就赶紧撤销报案并且必须你只身一人过来赎他。”

    奎兰说完电话那头忽然沉默了有一分钟,过后柏得问他:“你是哪位?”

    “柏得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是你发觉萨拉斯药品被盗一事才让沃克乔装过来探查原因的吧?”奎兰道。

    “既然知道怎么还敢绑架沃克,你难道就不怕死吗?要知道杀了他明天你的脸就会登上罪犯通缉令的告示文,你引以为傲的靠山马歇尔家族一定不会放过你还有你的母亲,你们这一支将会被舍弃。别指望还有人会救你,一个彻底失去价值的人是不配活着的。”

    奎兰原本以为绑架了沃克,可以轻轻松松拿捏柏得。毕竟他们兄弟二人从小一起生活感情深厚,沃克要什么柏得这个做大哥的没给他。

    如今听到自己亲爱的表弟被人绑架情绪尽这般稳定,实在是小瞧他了。

    奎兰“哼”了一声,说:“我失去了价值可我也不亏啊,死之前还能拉一个人一起我也是无憾了。我就一句话你表弟现在在我手里,你是救,还是不救。”

    “你们在哪,把地址告诉我。“

    沃克抢先一步高声喊道:“柏得别听他,小心有诈……“

    奎兰将刀子稍稍用力划破了沃克一点皮,脖子上慢慢渗出了血。

    “我们在东区格兰特小镇六公里外的一处废弃教堂里,午夜之前如果你没到我就放火烧死他。“

    奎兰说完一把关掉电话,转头冲着沃克一副小人得逞的做派,笑道:“你表哥马上就来,很快你就不孤单了。”

    东区远在几十公里的市中心,柏得跟酒店租了一辆汽车前往东区郊外。路上遇到十字路口还在等通行,他心里不安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显示十点五十五分。

    离十二点还有一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不知道这里到那边能不能赶在十二点之前到达。

    沃克,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六十秒过去前面终于闪了绿灯通行,柏得迅速踩起油门车子飞快驶过直走。

    为了争取时间他把油门都踩到了一百八十迈,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与时间赛跑,

    十一点五十分,柏得到达东区郊外奎兰说得那座废弃教堂门口。

    他开门下车望着被黑夜笼罩的教堂,脚步快速走向门口。

    进到里面柏得将脚步放缓,慢慢移前直至在黑暗中看见沃克被绑在椅子上却不见奎兰。

    “柏得……”

    他的到来让沃克心里踏实了不少又担心奎兰对柏得使诈。

    “柏得先生来得可真准时,看来沃克表弟在你心中的分量不轻啊!”

    柏得寻着声音转头看向右边,奎兰一脚踩在椅子上一边用刀子在削一根木棒,等待过程中实在是有点无聊,于是奎兰在地上捡了一根棍子打发时间。

    柏得道: “我不喜欢弯弯绕绕,你直接开个价吧。”

    “爽快!”他扔掉木棒,脚从椅子上面挪开落到地面。“我要的也不多十个亿我就放了他。”

    柏得微挑眉,“十个亿,你还真是敢开口。”

    “怎么,区区十个亿堂堂柏锐的董事长难道还给不起吗?”

    “我就算有钱也不可能一时间调动如此大的金额,更何况十个亿对于一家银行来说可算一笔巨款。一时间全都抽走银行系统是会瘫痪的,我现在只能拿出五百万剩下的钱还需要时间。”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奎兰捕捉他脸上的所有情绪,为了救沃克十个亿算什么但是毕竟是钱,或多或少柏得都不可能让他一个晚上就得到,那样也太便宜他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我今天晚上只能给你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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