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乔莱心像是沉到了湖底，她昨天一直隐隐不安，没想到老七居然真的……
“乐颜，你帮我跟老师请下假，我有事要回大排档一趟。”乔莱面色沉重地跟乐颜说。
乐颜发现乔莱表情很不对劲，知道事情很严重，所以她也没多问，“好，放心，你快去吧。”
乔莱边往校门口走，边操作光脑，要给老十打电话。
很快，老十接通了电话。
“什么情况，老七怎么了？”乔莱语气焦灼地问道。
早知道，她应该跟老七一块出狱的，不应该把老七一个人留在牢里。
“老大，你应该记得我们经常处理尸体的西边桥洞吧？你做好心理准备，就过来吧。”老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
乔莱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脚步停在了原地。
“你是说……老七他……死了？”她感觉自己连说话都艰涩了起来，哽咽道。
“是的。”老十语气里也带着难过。
之前跟老七相处的点滴瞬间浮现在乔莱的脑海中，那样鲜活的老七，笑容灿烂的老七，为她下矿打工挣小能熊干脆面的老七，就这样永远离开了她？
乔莱只感觉她头脑发懵，一片空白。
她不愿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因为她之前还和老七腻在一起。
“不可能。”乔莱下意识地反驳道。
光脑那边传来章鱼强的声音，“老大，你先过来再说吧。”
再章鱼强说话之前，乔莱还抱有一丝侥幸，她希望是老十在跟她开玩笑，但是章鱼强说话后，乔莱就知道这件事情是真实发生了。
乔莱伸手拦了个无人出租车，她报完地址后，整个人沉默起来。
很多念头闪烁而过。
——要是她当初不接这个卧底任务，那老七肯定就不会出事了
——如果她跟老七一块出狱的话，有事也有个照应，老七肯定不会孤立无援
——一切好像都是她的疏忽造成的……
‘啪嗒’一声。
乔莱的眼泪滴在了她的手背上。
……
等乔莱抵达西边桥洞的时候，大章鱼小队的其余人都到齐了。
每个人都神情忧伤地站在老七的尸体旁边，乔莱看到老七的身体已经快被啃咬了一半了，这种齿痕就是虫族撕咬导致的。
“是虫族杀了老七？”乔莱闭了闭眼，整理了下情绪后问。
这时候，一只巨型的白额高脚蜘蛛挪动了过来，它含糊不清地说，“不……不是我们……杀的……”
乔莱从随身储物格中，掏出异种生物识别眼镜戴上。
[虫族异种生物]
[名称]：白额高脚蜘蛛
[品质]：S级
[属性1]：不会织网的特殊蜘蛛
[属性2]：狩猎型蜘蛛，通过腿毛感应周围猎物的振动
这居然是一只S级的虫族异种生物。
乔莱下意识地往后倒退了两步。
这只白额高脚蜘蛛继续说话，“有人……把它的尸体……扔下来的……”
虫族异种生物优势是等级往往比海洋异种生物要高，缺陷是智商都落后于海洋异种生物，这只S级能掌握一些人类语言，已经是很厉害了。
“谁把老七扔下了？”乔莱追问道。
巨型白额高脚蜘蛛往左侧让了让，一只中型白额高脚蜘蛛怯怯地往他们的方向走了几步。
它挥动两条细长的蜘蛛腿，好像在比划着什么。
异种识别眼镜因为乔莱吞吃了樽海鞘升级了，所以乔莱看到了这只中型白额高脚蜘蛛的语言。
[异种识别翻译器]：是一个黑衣男人把这只大章鱼扔下来的，他也有两条长长的触须，但我身体虽小，智慧却很大，我能敏锐地感觉到，他应该不是章鱼。
巨型白额高脚蜘蛛听了它儿子的话，不禁擦了擦头上的汗珠，这么一大段话，它该怎么翻译呢？
乔莱出声直接解决了它的麻烦，“我看它说，可能是……乌贼族将老七的尸体扔了下来。”
——有长长的触须。
乔莱第一个念头就是怀疑魏嘉，因为鱿鱼也有长长的触须。
但她很快就又否决了这个念头。
因为老七是北太平洋大章鱼，魏嘉看到老七就会忍不住哆嗦，她压根不会是老七的对手。
那么还有长长触须、又不是章鱼，那就只有乌贼族了。
“不关我们……的事……”那巨型白额高脚蜘蛛面朝章鱼强解释道。
章鱼强可以算是这只巨型白额高脚蜘蛛的名义上的宿主了，当初去海鲜大排档吃霸王餐的顾客不少，全被章鱼强拉来喂养它孩子长大了。
消失的顾客，一般就消失在它们俩的肚子里了。
“这事不怪你，反而要感谢你通知我。”章鱼强安抚这只白额高脚蜘蛛说。
老五看向乔莱，她细长的眉毛皱了起来，双马尾甩了两下，她牙一咬道，“老大！我知道谁杀了老七！”
“是谁？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乔莱问。
老五犹豫了一会儿，开始介绍她的异能，“我的异能是触摸别人的躯体，能看到别人最近一段记忆。当我触摸尸体的时候，我就能看到死者最后一段记忆。”
“我看到杀死老七的人……”老五停顿了一会儿，然后鼓起勇气道，“是乌贼族的总队长阿瑞！”
章鱼强沉吟两声，“乌贼族的总队长阿瑞是大王乌贼，据说他还是深海里体型最大的大王乌贼，实力可能是人类还未标注的SS级异种生物。”
异种生物管理局把异种生物最高顶级就在S级。
但其实像章鱼族的总队长阿耀、乌贼族的总队长阿瑞、鱿鱼族的总队长阿阮都应该属于SS级别的异种生物。
至于定级在SSS级别的海洋异种生物，自然就是克苏鲁大前辈了。
“我们不是乌贼族阿瑞的对手。”老十轻摇了摇头，他又疑惑地看向乔莱，“老大，牢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一五一十地将给我们听听吧。”
乔莱就把这些天的经过全部说了出来。
章鱼强毕竟为人老练，他非常难以置信地看着乔莱问道，“老大，你是怎么想到要放了魏嘉的？”
“魏嘉……”乔莱愣愣地念着这个名字。
她瞬间明白了章鱼强的意思。
如果叶静在牢内死亡了，那乌贼族肯定要审问同在牢里的魏嘉。
哪怕魏嘉不是存心想要出卖章鱼族，但是迫于乌贼族的威吓下，她肯定会立马供出乔莱。
但乔莱早上就已经出狱了，所以极有可能魏嘉选择了……把老七供出去交差。
老十当即查看了下‘异种伪人论坛’，登陆提示：
——该账号不存在！
老十把他的发现说出来：“魏嘉应该就是告密者，论坛里，她的账号被销号了。”
章鱼强叹了一口气，“鱿鱼族看似软弱，但其实它们从来不是一种好招惹的生物。你想想乌贼族为什么会这么快知道了叶静的死亡，并杀掉了老七？或许魏嘉早就在谋划报复你了，只是老大你先出狱了一步。”
乔莱直接失神地跌坐了了地上。
“老大，你没事吧？”章鱼强向乔莱投来关心的目光。
他能明显感知到乔莱因为老七出事，而产生的痛苦、愧疚等复杂的情绪。
其实哪怕乔莱并不是真正的阿蓝，她也早就把他们当成同伴了。
乔莱眼眶通红地看向章鱼强，“我在想……要是当初老七没跟我去监狱里，他就不会……”
“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没有如果，一切都是注定要发生的。”章鱼强伸手温和地拍了拍乔莱的肩膀道。
老三老四连忙也蹲下来，凑到乔莱身边，“老大，你不必内疚，如果老七知道了，他肯定只会很高兴你先出狱了。”
那只小白额高脚蜘蛛驮着一个黑色袋子走过来，然后它轻轻地放在了乔莱的身边。
[异种识别翻译器]：大章鱼的遗物，你收好。
乔莱打开那个黑色塑料袋，里面全是被碾碎的小能熊干脆面。
她顿时哀嚎着哭了起来。
章鱼小队的所有成员朝乔莱围拢过去，“老大，咱们一定要找阿瑞、魏嘉报仇，让他们血债血偿！”
“一定要！”乔莱攥紧拳头道。
鱼生于海，归于海。
在夜色的掩护下，老十断掉沿路的所有监控，他们将老七剩下的半具残骸装进货车里，然后他们一同将老七推入了海中。
乔莱双眼通红地朝老七的方向摆手，“老七，再见……”
所有人都很沉默，海鲜大排档也直接挂牌停业一周。
这些天，乔莱向学校请了几天假，她是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人瘦了一大圈。
最后还是章鱼强将萎靡不振的乔莱拖出来，到海边散心。
章鱼强看了看眼神暗淡的乔莱，长叹了一口气说，“老大，你不必内疚。其实我们所有鱼类上岸的目标就是为了恢复海洋的平静，既然上岸，我们每条鱼都已经做好走向死亡的准备了。你作为队长，首先要有极强的心理素质，而且老七的离开可能只是一个开始……”
听到‘老七的离开可能就是一个开始’，乔莱瞬间联想到之后其余章鱼小弟，包括她自己，其实都生活在一个不安定的状态，好像随时都可能会失去生命。
“所以，你能做的，就是振作起来，珍惜现在，好吗？”章鱼强语气异常温和。
乔莱看着章鱼强，内心隐隐受到一种触动。
她重重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必须
“乐颜，你帮我跟老师请下假，我有事要回大排档一趟。”乔莱面色沉重地跟乐颜说。
乐颜发现乔莱表情很不对劲，知道事情很严重，所以她也没多问，“好，放心，你快去吧。”
乔莱边往校门口走，边操作光脑，要给老十打电话。
很快，老十接通了电话。
“什么情况，老七怎么了？”乔莱语气焦灼地问道。
早知道，她应该跟老七一块出狱的，不应该把老七一个人留在牢里。
“老大，你应该记得我们经常处理尸体的西边桥洞吧？你做好心理准备，就过来吧。”老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
乔莱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脚步停在了原地。
“你是说……老七他……死了？”她感觉自己连说话都艰涩了起来，哽咽道。
“是的。”老十语气里也带着难过。
之前跟老七相处的点滴瞬间浮现在乔莱的脑海中，那样鲜活的老七，笑容灿烂的老七，为她下矿打工挣小能熊干脆面的老七，就这样永远离开了她？
乔莱只感觉她头脑发懵，一片空白。
她不愿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因为她之前还和老七腻在一起。
“不可能。”乔莱下意识地反驳道。
光脑那边传来章鱼强的声音，“老大，你先过来再说吧。”
再章鱼强说话之前，乔莱还抱有一丝侥幸，她希望是老十在跟她开玩笑，但是章鱼强说话后，乔莱就知道这件事情是真实发生了。
乔莱伸手拦了个无人出租车，她报完地址后，整个人沉默起来。
很多念头闪烁而过。
——要是她当初不接这个卧底任务，那老七肯定就不会出事了
——如果她跟老七一块出狱的话，有事也有个照应，老七肯定不会孤立无援
——一切好像都是她的疏忽造成的……
‘啪嗒’一声。
乔莱的眼泪滴在了她的手背上。
……
等乔莱抵达西边桥洞的时候，大章鱼小队的其余人都到齐了。
每个人都神情忧伤地站在老七的尸体旁边，乔莱看到老七的身体已经快被啃咬了一半了，这种齿痕就是虫族撕咬导致的。
“是虫族杀了老七？”乔莱闭了闭眼，整理了下情绪后问。
这时候，一只巨型的白额高脚蜘蛛挪动了过来，它含糊不清地说，“不……不是我们……杀的……”
乔莱从随身储物格中，掏出异种生物识别眼镜戴上。
[虫族异种生物]
[名称]：白额高脚蜘蛛
[品质]：S级
[属性1]：不会织网的特殊蜘蛛
[属性2]：狩猎型蜘蛛，通过腿毛感应周围猎物的振动
这居然是一只S级的虫族异种生物。
乔莱下意识地往后倒退了两步。
这只白额高脚蜘蛛继续说话，“有人……把它的尸体……扔下来的……”
虫族异种生物优势是等级往往比海洋异种生物要高，缺陷是智商都落后于海洋异种生物，这只S级能掌握一些人类语言，已经是很厉害了。
“谁把老七扔下了？”乔莱追问道。
巨型白额高脚蜘蛛往左侧让了让，一只中型白额高脚蜘蛛怯怯地往他们的方向走了几步。
它挥动两条细长的蜘蛛腿，好像在比划着什么。
异种识别眼镜因为乔莱吞吃了樽海鞘升级了，所以乔莱看到了这只中型白额高脚蜘蛛的语言。
[异种识别翻译器]：是一个黑衣男人把这只大章鱼扔下来的，他也有两条长长的触须，但我身体虽小，智慧却很大，我能敏锐地感觉到，他应该不是章鱼。
巨型白额高脚蜘蛛听了它儿子的话，不禁擦了擦头上的汗珠，这么一大段话，它该怎么翻译呢？
乔莱出声直接解决了它的麻烦，“我看它说，可能是……乌贼族将老七的尸体扔了下来。”
——有长长的触须。
乔莱第一个念头就是怀疑魏嘉，因为鱿鱼也有长长的触须。
但她很快就又否决了这个念头。
因为老七是北太平洋大章鱼，魏嘉看到老七就会忍不住哆嗦，她压根不会是老七的对手。
那么还有长长触须、又不是章鱼，那就只有乌贼族了。
“不关我们……的事……”那巨型白额高脚蜘蛛面朝章鱼强解释道。
章鱼强可以算是这只巨型白额高脚蜘蛛的名义上的宿主了，当初去海鲜大排档吃霸王餐的顾客不少，全被章鱼强拉来喂养它孩子长大了。
消失的顾客，一般就消失在它们俩的肚子里了。
“这事不怪你，反而要感谢你通知我。”章鱼强安抚这只白额高脚蜘蛛说。
老五看向乔莱，她细长的眉毛皱了起来，双马尾甩了两下，她牙一咬道，“老大！我知道谁杀了老七！”
“是谁？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乔莱问。
老五犹豫了一会儿，开始介绍她的异能，“我的异能是触摸别人的躯体，能看到别人最近一段记忆。当我触摸尸体的时候，我就能看到死者最后一段记忆。”
“我看到杀死老七的人……”老五停顿了一会儿，然后鼓起勇气道，“是乌贼族的总队长阿瑞！”
章鱼强沉吟两声，“乌贼族的总队长阿瑞是大王乌贼，据说他还是深海里体型最大的大王乌贼，实力可能是人类还未标注的SS级异种生物。”
异种生物管理局把异种生物最高顶级就在S级。
但其实像章鱼族的总队长阿耀、乌贼族的总队长阿瑞、鱿鱼族的总队长阿阮都应该属于SS级别的异种生物。
至于定级在SSS级别的海洋异种生物，自然就是克苏鲁大前辈了。
“我们不是乌贼族阿瑞的对手。”老十轻摇了摇头，他又疑惑地看向乔莱，“老大，牢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一五一十地将给我们听听吧。”
乔莱就把这些天的经过全部说了出来。
章鱼强毕竟为人老练，他非常难以置信地看着乔莱问道，“老大，你是怎么想到要放了魏嘉的？”
“魏嘉……”乔莱愣愣地念着这个名字。
她瞬间明白了章鱼强的意思。
如果叶静在牢内死亡了，那乌贼族肯定要审问同在牢里的魏嘉。
哪怕魏嘉不是存心想要出卖章鱼族，但是迫于乌贼族的威吓下，她肯定会立马供出乔莱。
但乔莱早上就已经出狱了，所以极有可能魏嘉选择了……把老七供出去交差。
老十当即查看了下‘异种伪人论坛’，登陆提示：
——该账号不存在！
老十把他的发现说出来：“魏嘉应该就是告密者，论坛里，她的账号被销号了。”
章鱼强叹了一口气，“鱿鱼族看似软弱，但其实它们从来不是一种好招惹的生物。你想想乌贼族为什么会这么快知道了叶静的死亡，并杀掉了老七？或许魏嘉早就在谋划报复你了，只是老大你先出狱了一步。”
乔莱直接失神地跌坐了了地上。
“老大，你没事吧？”章鱼强向乔莱投来关心的目光。
他能明显感知到乔莱因为老七出事，而产生的痛苦、愧疚等复杂的情绪。
其实哪怕乔莱并不是真正的阿蓝，她也早就把他们当成同伴了。
乔莱眼眶通红地看向章鱼强，“我在想……要是当初老七没跟我去监狱里，他就不会……”
“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没有如果，一切都是注定要发生的。”章鱼强伸手温和地拍了拍乔莱的肩膀道。
老三老四连忙也蹲下来，凑到乔莱身边，“老大，你不必内疚，如果老七知道了，他肯定只会很高兴你先出狱了。”
那只小白额高脚蜘蛛驮着一个黑色袋子走过来，然后它轻轻地放在了乔莱的身边。
[异种识别翻译器]：大章鱼的遗物，你收好。
乔莱打开那个黑色塑料袋，里面全是被碾碎的小能熊干脆面。
她顿时哀嚎着哭了起来。
章鱼小队的所有成员朝乔莱围拢过去，“老大，咱们一定要找阿瑞、魏嘉报仇，让他们血债血偿！”
“一定要！”乔莱攥紧拳头道。
鱼生于海，归于海。
在夜色的掩护下，老十断掉沿路的所有监控，他们将老七剩下的半具残骸装进货车里，然后他们一同将老七推入了海中。
乔莱双眼通红地朝老七的方向摆手，“老七，再见……”
所有人都很沉默，海鲜大排档也直接挂牌停业一周。
这些天，乔莱向学校请了几天假，她是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人瘦了一大圈。
最后还是章鱼强将萎靡不振的乔莱拖出来，到海边散心。
章鱼强看了看眼神暗淡的乔莱，长叹了一口气说，“老大，你不必内疚。其实我们所有鱼类上岸的目标就是为了恢复海洋的平静，既然上岸，我们每条鱼都已经做好走向死亡的准备了。你作为队长，首先要有极强的心理素质，而且老七的离开可能只是一个开始……”
听到‘老七的离开可能就是一个开始’，乔莱瞬间联想到之后其余章鱼小弟，包括她自己，其实都生活在一个不安定的状态，好像随时都可能会失去生命。
“所以，你能做的，就是振作起来，珍惜现在，好吗？”章鱼强语气异常温和。
乔莱看着章鱼强，内心隐隐受到一种触动。
她重重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