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荆昭早出晚归,徐江行别说和她说话了,连面都见不上。

    大长公主看他愁眉不展的样子,关心道:“这是怎么了?最近几日都看你皱着眉,闷闷不乐。”

    “我都两天没见到她了。”

    玉妆阁两个店事情多,大长公主也是知情的,荆昭为了这两家店付出了不少心血,可不能让自家儿子拖她后腿。

    “那你去店里找她就行了啊。”

    徐江行摆弄着桌上的水果,说话有气无力:“崔教头日日催着我练武,我只有从军营回来才有时间过去,我日日都去,店里能做的我也做了。”

    看着儿子日日都在改变,大长公主欣慰极了,她这个儿媳妇找得真是好。

    “真爱一个人,你只陪在她身边都是高兴的。”

    这个道理他也明白,但听着母亲的意思,她好像想多了,解释道:“我只是担心婚事不能如期进行。”

    “你们已经定好了婚期?我怎不知?”

    徐江行愣住了,婚期好像还没定。

    看他的模样,大长公主便知这儿子在一厢情愿了,只好安抚道:“婚服我听闻已经在制作了,其余的事我来办,你放心吧。”

    “多谢母亲,那我便去军营了。”

    五嬷嬷看着徐江行离开,说道:“二公子如今像是变了一个人,就连周公子那里都不去了。”

    玉妆阁分店。

    荷娘看着忙忙碌碌的荆昭,又想起这几日看到的,悄声问道:“这几日我见徐公子都闷闷不乐的。”

    “无非是觉得我最近冷落他了。”荆昭也想着他去新开的酒楼品尝美食,奈何最近实在太忙,这个计划只得暂时搁置,且不能被他知晓,否则又整日在她耳朵边念叨了。

    半月后,制衣坊成功制出第一批样衣,看到衣服穿在试衣娘子身上时,江宁强压着心中的喜悦:“如今衣服总算是做出来了,三日后便能带到店里展示了。”

    荆昭:“我们只有样衣,得让匠人加紧时间做了,工钱也要涨。”

    “好,我去吩咐。”

    听到要加班加点赶制新的衣裙,制衣娘子纷纷保证没有问题。

    “接下来的日子也要辛苦一些,不过大家放心,玉妆阁是不会亏待各位的,工钱也会每日多涨一百文。”

    此话一出,人声鼎沸。

    “江店主,涨这么多啊。”

    江宁示意众人安静:“我们之前说好每日工作五个时辰,但如今事多,要加工赶制,因此才会涨钱,若是日后不需要加工了,便还是按照原来的工钱。”

    其中一个妇人红着脸,满头大汗:“玉妆阁制衣坊给的工钱本就比外面的多,如今还能涨工钱,我们都乐意着呢,二位店主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绝无怨言。”

    “是啊,如今我也能赚钱了,家里的日子好过了不少呢。”

    人人都高兴极了,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来到制衣坊的变化。

    玉妆阁出了成衣的事已经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人们都期待着到时候去买好看的衣服。

    “你听说了吗,玉妆阁买成衣还送一次美妆呢,我可要多买几件。”

    “我也是,到时我们一起去。”

    三日后,分店还没开门,门口早已聚集了一众前来购买成衣的夫人小姐。

    “大小姐,若是被老爷发现我们出来了,定会发怒的。”

    一辆马车停在树下,旁边的丫鬟不时地朝四周张望着。

    车内传来声音:“怕什么,若是父亲问起,便说是我非要出来的,有我在,你怕什么。”

    丫鬟叹一口气,自家小姐向来如此,越是不让做什么就偏要做,拦都拦不住,这样的事已经发生很多了。

    正想着,丫鬟激动起来:“小姐,荆店主来了,等门外的人少些,我们再进去吧。”

    忽地,她便看到自家小姐从马车上下来,连忙前去:“小姐,戴上帷帽。”

    “啰嗦。”

    荆昭正招呼着店里的客人,就看到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进店,她身旁的丫鬟时不时地为她请开旁边的人。

    “这位小姐要看点什么?周小姐?”走近后才看到她旁边的丫鬟是周府的人。

    周小姐:“听闻玉妆阁今日成衣开售,我便来凑凑热闹。”

    荆昭知晓她的身体情况,今日店里人多,便把她带到了角落的房间:“这里没人,一会儿我让试衣娘子进来给你看。”

    “给你添麻烦了。”

    片刻后,荷娘带着两个试衣娘子进来了:“周小姐,店主让我先带两人过来。”

    荆昭进来时就见周小姐看着一身水蓝色的衣服出了神。

    她忙问道:“这件衣服是今日主推,不过目前只有这一件样衣,若是要买还需等上十日。”

    半个时辰后,周小姐感觉自己身体已经撑不住了,便告辞离开:“荆店主,今日真是麻烦你了,等改日我好些,请你来府中。”

    她正上马车,便瞧见一个熟悉的人进了玉妆阁。

    一旁的丫鬟也看到了:“小姐,是徐公子,我们要回去吗?”

    “回府吧,莫让父亲担心了。”

    看着脸色苍白的女儿,周父心如刀割:“我都说了不能出门,你偏不听,非要出去,府中什么没有非得你亲自出去?”

    “让父亲担忧了,女儿知道错了。”

    周父端过丫鬟递来的药,轻声道:“你这身子你也清楚,为父不是责怪你。”

    周小姐回到房间,盯着窗外的树出神。

    “小姐,为何不告知老爷。”

    她明白丫鬟的意思,笑道:“十二岁时得了这病,大夫说我活不过三年,如今我虽已多活一年,却不知何时就走了。”

    “小姐!上次御医送来的药已初见成效,你很快就能痊愈的。”

    “你出去吧,我有些累了。”

    待丫鬟出去了,周小姐拿出藏在柜子里的木盒,掏出随身的钥匙打开,轻轻拿出里面的东西。

    展开后,映入眼帘的是衣服男子画像。

    她轻抚着上面的人,喃喃道:“许久不见,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有一点变化。”

    说着,她便笑了:“今日能见你,我真是高兴,已经很久没这么高兴了。”

    见徐望山来,荆昭找徐江行说小话:“方才门口的马车你瞧见了没?你知道里面坐着谁吗?”

    “没瞧见里面的人。”

    “周太傅的孙女。”荆昭偷看徐望山一眼,见他正和相熟的小姐说着话,便示意徐江行,“和大哥说话的是谁家的啊?没见过呢。”

    两人正看着,就见徐望山带着那女子过来了。

    徐望山介绍:“这位是刚调任工部尚书楚尚书之女,楚贤。”

    “徐二公子,徐二夫人。”

    听到这个称呼,荆昭假笑,心中却很是反感,这是在她的店,居然如此喊她,她又不是徐江行的附属品。

    “楚小姐。”

    看着徐望山无楚贤离开,荆昭嘀咕:“看来周小姐没希望了。”

    徐江行不懂:“没希望?”

    片刻后,徐望山过来:“我送楚小姐回去。”

    看着两人离去,徐江行也明白了:“这楚贤不会真和我大哥吧?”

    “你真是后知后觉。”

    两人刚走,大长公主就知晓了楚贤的事。徐江行和荆昭被叫回了府,两人有些茫然,问小厮,小厮也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一回府,就看到大长公主沉着脸。

    “母亲,怎么突然喊我们回来?”

    “你大哥呢?不是和你一同去给昭儿贺喜了吗?怎么没一起回来?”

    徐江行和荆昭对视一眼,胡诌道:“大哥军中有事,去军营了。”

    说完,他有些心虚地瞄了大长公主一眼。

    大长公主狐疑道,目光落在荆昭身上:“是吗?”

    “是。”

    看着两人心虚的模样,大长公主摆摆手:“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待两人走后,五嬷嬷很是不解:“公主,您明明已经知晓大公子和楚家的事,为何不明说?”

    大长公主瞥她一眼,无奈道:“这两人一个整日想着如何赚钱,一个脑子里只有赶紧成婚,哪还顾得上别人。”

    “那为何他们还要帮着大公子诓骗您。”

    “我们母子之间虽已缓和,但在江行心中,除了父亲,大哥是最重要的人。”大长公主转念一想,“或许昭儿已经看出了。”

    两人在回店里的路上,荆昭左思右想觉得大长公主喊他们回去肯定没有这么简单:“或许大长公主已经知晓大哥和楚贤的事了。”

    徐江行站定:“那岂不是知道我们是在替大哥隐瞒了?”

    看着不请自来的两人,褚夫人漫不经心地问荆昭:“荆店主,我找你办的事还没给我办成呢。”

    “何事?”徐江行不知道这两人居然认识。

    褚夫人没有隐瞒:“前些日子我说话有些过分,惹你母亲生气了,这不才找荆店主帮忙。”

    荆昭:“若是褚夫人可以告知我们一些事,这忙我一定办好。”

    “你在和我谈条件?”褚夫人话音一转,“说说吧,想知道什么,若是我知道的,可以考虑一下。”

    察觉到荆昭的目光,徐江行开口:“我母亲与新任工部尚书之间的事。”

    “这事啊?你倒是没必要问我,直接去找你母亲,或是朝中任何一个贵人家眷,她们都知道的。”

    听褚夫人的意思这居然不是秘密,荆昭和徐江行对视一眼,说道:“多谢褚夫人了,你的事我尽力而为。”

    说罢,两人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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