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桐听到那声音,身体不自觉跟着发麻。

    薛汀的声音就像她的过敏原,不论隔着多远,只要听见到,身体就会不自觉地应激。这么多年她避开与之见面,本以为这情况都好,没想到还是如此。

    薛桐扭头朝门口看去。

    薛汀正摇摇晃晃从院子门口走进来,他用掌心话声音极大引得旁边高僧也回头看他。

    薛桐也顾不上膝盖是不适应,猛然起身,薛思也跟站起来。

    “薛!竟然也舍得回来?”

    薛汀黑色平头短发,身上西装领口外翻,领带也没认真系,仿佛只是为了挂在上面好看。薛汀眼神迷离,走路时颤悠,脸上一直挂着不自然的癫笑。

    薛桐知道他又吸大.麻了,脑袋嗨掉不知所以。

    她下意识将薛思挡在身后,扫了一眼大厅没见到大哥在场,于是她沉声。

    “你去找薛季仁来。”

    “我得留在这。”薛思揉揉膝盖,随后抓住姐姐把人揽到身后,声音冷静又低沉,“我看他现在够胆动你。”

    三人隔着十几米距离,对眼瞧了半晌。

    薛汀猛地用巴掌拍向自己脑门,假模假样揉揉眼,“这是薛思回来了?”

    薛思根本不想搭理他,这二世祖从小被宠大,原本就是个疯子。

    薛汀见姐弟俩没回应,瞬间收回笑容。他刚从律师所出来,大状跟他讲,父亲留给他们二房的产业和三房几乎相持不下。

    他刚在律所发完火,就被母亲一通电话逼着回来跪灵,谁知道一进来就瞧见这晦气的姐弟俩,挡在自己面前。他三十多年活得像条得不到宠爱的狗,如今老头都躺在棺材里,他还能感觉得到,尤其是看到薛桐那张脸,他就特别强烈。

    只是老头死了,再也没法阻拦他。

    他忍了三十年,如今怎么都得发泄一番。

    薛汀用力摸着自己平头,力度大到快把头发揪下来。

    他猖狂大吼,和他平常作派一般,“你们说他该死不该死!!!!!”

    一句话打破薛宅宁静,所有人朝薛汀看去。

    正在诵经的高僧吓得挺直了身子,法师停下了手中的蒲扇,纷纷朝院内驻足。

    薛汀蹲在地上锤地,浑身力气都发泄在无辜的草皮上。

    “这老头竟然连你们都爱,所以他该死。他死了,就没人护你了!”

    薛汀猛然起身,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向薛桐,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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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

    “你看起来,好像很累。”陆诗邈撑住身子,她伸手按抚在薛桐轻薄的背上,像上午薛桐安抚她后脖颈一样,她轻轻摸着。

    只是薛桐瘦的好明显,她清楚地摸到薛桐的每个脊椎骨节,一节一节的,像竹子似的。

    “你是因为我才没睡好的,对吗?”陆诗邈轻声问,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温柔。

    薛桐就趴在陆诗邈的肩头。

    她把眼睛埋进小孩头发里,陆诗邈的每句话似乎都在填满她。

    填满她身体细小的切口。

    碎掉她身上一层层的枷锁。

    她不想清醒,就想这样一直抱着。

    “我经常被教官批评的。”

    陆诗邈想起上次走神,差点开枪打到同学,“而且你也经常批评我。”

    “可我很喜欢被你批评,嘿嘿。”陆诗邈美滋滋地说着,她能感受到薛桐在卸力,她瘫软在自己身上,有种很需要她的感觉,陆诗邈觉得很满足。

    薛桐闭上眼,感受着背后的抚摸。

    仿佛那些不可治愈的伤痕,不能结束的沉沦,都被此刻柔软替代。陆诗邈用一种特殊的温度,记带走了那些冰冷。

    她又想亲陆诗邈,她贪念昨晚的味道。

    而且这种想法从陆诗邈发端无限渗透出来,她头发上的味道把薛桐卷进沉迷里,以至于她每一次呼吸。都忍受那种克制的感觉。

    她不想克制。

    她想今天如果也个例外就好了。

    “你是不是想亲我。”

    客厅里一点光都没有,薛桐突然赤.裸的提问,把陆诗邈问懵了。

    她在黑暗中看不清薛桐的脸,慌张不已,她很害怕薛桐一整天的闷气是因为….昨晚她的亲吻。

    陆诗邈咽口水…她能感受到薛桐捧起了她脸,现在这个气氛怎么说,有点过于暧昧了。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又像昨晚被薛桐搞傻了。

    “想。”

    陆诗邈她脑子里都是今天薛桐在警署的样子,她哆嗦道:“可我不敢。”

    薛桐听见小孩诚实的回答,嘴角笑着。

    只是在黑暗中,陆诗邈没瞧清薛桐笑的有多很开心。她只知道教官忽然低头吻住她的唇。

    不是嘴角,不是下巴,不是耳骨,也不是眼睛。

    是她的嘴唇。

    陆诗邈的心猛地被揪起,仿佛被十万伏电击穿过心脏,她忘记了呼吸。

    薛桐温柔的覆盖住,没亲,没咬,什么动作都没有。她只是吻了半天小孩的鼻息,她浓烈的薄荷奶冰裹挟自己,将她心头苦涩磨平。

    薛桐现在很想咬她,只是她没找到开始的理由。

    薛桐伸手卸了头顶的发绳,头发瞬间散下来,彻底挡住两人之间的光线。她用鼻尖顶开陆诗邈的脸,拉开一条缝隙,闻着彼此呼吸。

    “亲我。”

    陆诗邈听到薛桐的命令,可她这方面的经验几乎为零,不懂怎么执行。她好好后悔自己都没怎么看过情爱电影,甚至对之前自己的不屑一顾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陆诗邈声线迷离又炽热,“我没亲过别人。”

    薛桐顿住呼吸轻滞。她想不明白,这人连诚实都这么奶乎乎?

    “那你找个姿势坐好,不要伤到刀口。”薛桐声线沙哑,她让出个身子。

    陆诗邈不知道薛桐要做什么,她扭正身子,依靠在沙发上,活动了一下腿确定不会扯到伤口。

    她看不见薛桐。

    她说我坐好了。

    刚说完大腿上便多了一个人,她们裤缝重合,随后唇也跟着重叠起来。

    薛桐两个手肘压在沙发靠背,膝盖顶住沙发,要把人圈在怀里起来。她低下头咬着陆诗邈的上唇,她轻轻含住、分开,鼻尖去感受鼻息,然后再咬下去。

    比起昨晚橘子味的棉花,今天的薛桐像是布丁果冻,划过她嘴唇的时候,湿润又酥麻。甚至….甚至陆诗邈能感觉到薛桐含住她嘴唇时,舌尖也触碰了她的唇边。

    陆诗邈感觉薛桐像在咬她的氧气,她呼吸不了。眼前仿佛又山火湖在倒悬,火焰倾泻而下,烧光她千万思绪。警校步操的烈日都抵不过此刻,发烧到四十度都抵不过此刻,一切都在烧烧烧烧,灼热到除了薛桐没人可以靠近。

    陆诗邈头皮在发麻,身体迅速酥软,她轻轻的,生涩,用唇咬着去回应。只是她被人钉死在沙发上,剩下的两只手很空虚,于是她攥紧教官的衣服。

    薛桐太瘦,衣服空空荡荡,于是她慢慢收手想用扶住那个腰。可刚放上去,身上的薛桐就跟着轻颤了一下。

    教官像个受惊的小猫,腰扭得让她忍不住继续碰触。

    薛桐忽然离开唇边,伸手捉住小孩乱摸的手,“如果你亲我,手就不能碰别的地方了,知道吗?”

    “好。”陆诗邈点头。

    “你犯规,所以没得亲了。”薛桐留下陆诗邈,赤脚走进衣帽间。

    拿着新的睡裤,薛桐走进卫生间。

    薛桐一边淋冷水,一边发呆,水从眼帘滑落她就盯着地砖。

    她大脑里回荡着刚刚思想发出的声音。

    「难受吗?」

    「难受。」

    「那就忍着。」

    不得不说,这种禁欲模式。很适合折磨她此刻的大脑。

    感受这种精神的压迫,难受的生理反应,看身体急迫地对欲望发出叫嚣声,一股渴望的冲撞感在浑身流淌。她享受,享受这种可以从主观压住□□的理智,只有压得住,才证明她对诱惑,对抵抗,仍然处于掌控高位,薛桐为此称之为精神性;欲。

    薛桐走出来的时候,陆诗邈还坐在沙发上。她低着头玩弄着手机壳,看到薛桐出来,她悠悠地问了一句,“是我碰你,让你不开心了吗?”

    薛桐摇摇头,“不是。”

    “那为什么我碰你,你会颤抖。”陆诗邈抿着嘴,她想听当事人给出一个答案。

    “因为我怕痒。”

    薛桐编了个理由,她瞧了一眼钟表,“九点半了,你要睡觉了。”

    “哦。”陆诗邈从沙发起身,在走进卫生间之前转头,“今晚我们一起睡吗?”

    “嗯。”薛桐摆摆手,“快去洗吧。”

    等到陆诗邈洗完,吹好头,躺到床上,薛桐始终都坐在沙发上。

    她走进房间关上灯,“你先睡。”

    “好。”陆诗邈两手抓着被子,两只眼仅仅贴在薛桐身上,“明天过生日,教官会陪我吗?”

    “会。”她手停顿在开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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