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天师可能半辈子才见一次的夺,而他林停云才十六,就看见了。

    今日之奇闻,虽然可怖,但实在是太过稀奇了,林停云当鬼故事,一回到客栈就跑去和小慈他们说分享。

    客栈下面,好几桌子的客人,几碟花生米,连小二,老板都站在一旁,听林停云说道今日所见闻。

    “推门一入,只见那老人,一副狗相,那脸上生有黄毛,极为吓人。若是忽略身高,真的就像是一条狗呢。”

    “恐怖得很。”林停云嚼一口花生米,呲了下牙。

    “而且拿房子里,怎么说呢,一股子很怪的味道,我从来没有闻到过,反正挺臭的。”

    ……

    “那老人不愿说去他干过的事,然后那院子外便刮起了阵阵凉风,鸡舍里的鸡无论公母,都发疯了的叫,鸡叫完了就蝉鸣大作,我听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

    饶是小慈曾经试过独自一妖在箕尾山的崖洞里居住,成长的岁月里也算是四处游荡,走南闯北,但从未见过如此恐怖之事,一对听得心里有些害怕。

    “真这么恐怖吗?”小慈捂着脸看向林停云。

    林停云戏谑地笑了一下,对小慈说,“当然。”

    “你夜里上恭房可要拉多个人陪你去了。”

    “那地方离这可不远。”

    小慈作惊惧状,双手紧紧扒着田不满的肉手臂。

    “小慈,我也怕……”田不满没出息地说,小慈蹭到他的手心,摸到一手的冷汗。

    沈禹疏恰好从外头回来,风尘仆仆,进了门,率先望向小慈,在看到小慈的举止先轻蹙了蹙眉。

    “停云,你别吓他们。”沈禹疏走近他们坐的位置,对林停云说。

    林停云见沈禹疏都说话了。

    “好了,其实那夺是怨灵所化,我们已下符安抚过,暂时不会轻易伤人的。”

    “只是不知道那老头到底做了何事,让那怨灵不愿下轮回。”

    “若是一般杀害,入了轮回,也可快快转世。”

    “莫不是做了何等伤天害理之事,连人都不愿当了。”

    小慈见沈禹疏回来了,便松开了抱住田不满的手,兴冲冲跑到沈禹疏面前。

    “禹疏哥,你回来了。”

    “你们今日去遇到了夺了?”

    “嗯。”沈禹疏轻点头。

    “不用担心,那夺灵尚未化恶。”

    “不会牵连到无辜的人。”

    “那就好。”小慈轻舒了口气。双手习惯性地亲热地环着沈禹疏的手臂。

    “但你还是要注意些安全。”

    “不然我会担心你的。”小慈说出心底话。

    但落到沈禹疏的耳朵里,就成了软乎乎的熨贴。

    沈禹疏低下头,用其他人都听不到的耳语对小慈说,“好。会注意的。”

    小慈眼睛弯了弯。

    “禹疏哥,你知道我今日同楚天师他们去了那里吗?”

    沈禹疏眸色清浅,似澄澈的琥珀。他自然知道他们去了何处,对小慈点了下头,示意它可以继续说。

    “我们去了附近一小村里捉了好几个偷窃的小妖。”

    “你知道吗,在这之前,我和田不满还遇到了一个骷髅头精。”

    “天太黑了,当时不满看不清路,它就在路中间,不满就不小心踹了它一下。待我们都看清楚以后,都被吓了一跳。”

    “我被吓得什么都忘了,连剑都拔不出来。”小慈打着哈哈同沈禹疏分享。

    “不过幸好那骷髅头不会伤人。”

    ……

    小慈将今日唯一的骷髅头精见闻一五一十全同沈禹疏讲了。

    沈禹疏听完,摸了摸小慈的头顶。

    “不轻易帮是对的。”

    “不确认来路的东西万不可轻易触碰,也不能轻信。”沈禹疏在监察寮就任天师,见过太多这样的借着善心而谋害性命的事。

    小慈认真地点点头,黏糊糊地贴了贴沈禹疏的手臂,享受沈禹疏对它的教导和呵护。

    kkkkkkk

    夜里。

    小慈洗好澡换好亵衣,回到妆镜前分别拿起两个小瓷瓶各倒了一颗丹药服下。

    沈禹疏刚好回房,见小慈在吃药。想起它的三补丸似乎也差不多吃完。

    “小慈,你的补丸是不是快吃完了?”沈禹疏问。

    小慈这才想起,把药丸倒出来,仔细数了下。

    “还有五颗。”

    “怎么了?”

    “是还要再吃吗?”小慈问。它以为吃完了就不用吃了。

    沈禹疏看小慈的气血比以前好了很多,皮肤细腻光滑,唇色红润,黑□□亮,感觉确实不太需要再补了。

    “我明日再问问宋鹊。”

    “不好吃吗?这补丸?”沈禹疏又细心问,以为小慈不愿吃是觉得难吃。

    小慈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

    “吃起来没什么味道的。”

    “那就行。”沈禹疏说。

    “夜也深了,禹疏哥你快去洗澡吧。”

    “我给你把干净的衣裳放在里头了。”

    “好。”

    平时沈禹疏回来得迟,小慈本来就只是个学子,闲得时间多,和沈禹疏同住以后,见沈禹疏辛苦,小慈一般都会主动做一些诸如收收衣裳、整理床铺的小事。

    既是因为报恩,也是因为对人暗藏的喜欢。

    沈禹疏夜里又闻到那股淡淡的草木香味。

    真好闻。

    小慈一般习惯等沈禹疏也困了才会睡。

    现如今小慈没有学业烦恼,在客栈里待的时间久,就去借了几册话本来看。

    小慈还保留了一些以前的坏习惯,看闲书喜欢躺在榻上看。

    沈禹疏在桌案上处理一些文书时,小慈就窝在对面的榻里,枕着软乎乎的枕头看话本,时不时发出几声被逗笑的声音。

    但今日许是出去抓妖累了,不知不觉话本撇一旁,眼睛紧紧闭着,睡着了。

    这边雾气极重,夜深还有些凉,沈禹疏把小慈四仰八叉的双腿摆整,再给它盖上被衾,理了理过界的长发,避免被他压到了痛。

    弄完这些,沈禹疏俯身静静地望着小慈的熟睡的脸蛋,睡沉了呼吸声会有些重,像只很有生命力的小猫似的。

    小猫身上的皮毛还是香的。

    沈禹疏笑了笑,把小慈的话本册子放好在床头上的空位,熄了灯躺平在外侧。

    听着匀称的呼吸声和葱郁的木香,沈禹疏很快陷入沉睡。

    夜里迷迷糊糊醒来,却见小慈似乎在发噩梦似的,双手双腿挣扎,胡乱地揣着被。

    沈禹疏点着了灯,只见小慈拧着黑眉,浑身冒着热汗,身上也是热乎乎地。

    “小慈、小慈。”沈禹疏轻唤它。

    小慈迷瞪地睁开双眼。

    “怎么了。身体那里不舒服?”沈禹疏望着小慈蹙了蹙眉。

    小慈微张着唇,呼着热气,似是极难受般吐息。

    “身体里好热……”

    “好奇怪。”小慈脸色很红,晕乎乎地喃喃。

    沈禹疏的手贴上小慈的额头上,试了下温度。

    有些热。

    “头痛吗?”

    小慈摇摇头,艰难说,“但你的手凉凉的,好舒服。”

    “禹疏哥,我还想要摸摸你。”

    “好热…..好热……”小慈双手揪着身上的亵衣。

    “好热……脑子好像要化掉了。”

    小慈胡乱挣动,衣物难免移动。

    沈禹疏回避了一下视线,稍作思考便隐隐猜到了小慈是怎么了。

    类或许也和猫一样,有发情期。

    沈禹疏立即掐了个诀,念了个传音咒给宋鹊。

    等候期间,沈禹疏任小慈胡乱抓着他的手。

    宋鹊赶来了,沈禹疏用薄衣裳将小慈不能露的地方盖好,施了个咒,让小慈无法扯下。

    宋鹊初时脸色凝重地把脉,随后眉目渐渐舒展,望着满脸焦灼的沈禹疏心平气和道,“只是身体养好了,营养跟上后的发情期,就跟女子的葵水,男子的阳遗般,属于类妖的正常发应。”

    沈禹疏还是微微蹙着眉。手底那双手汗涔涔地,看似柔若无骨,实际都把他手给按痛了。

    “那类的发情期一般多久?”

    “它这样夜里也睡不好,身上又难受。”

    宋鹊脸色微赧了一下,稍沉思了会,拉着沈禹疏暗下说了几句话。

    沈禹疏问他,“那里有?”

    “青楼勾栏里大把。”

    “你去买回来。”

    “你……”怎么不去。宋鹊下意识就想这样说,但思及沈禹疏去了,他就得照顾发情热的小慈。这…他…不合适。

    头也没回便出了门,“我去,我现在就去。”

    小慈见沈禹疏回来了,身上难受,便忍不住述苦撒娇。

    “禹疏哥,难受。”小慈呢喃,眼里挂满了泪,漆黑的眼珠里蕴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渴求。

    沈禹疏忍下心里的那股子热气,耐着性子道,“再忍一忍,等宋鹊回来就好了。”

    “嗬…可是现在就好难受。”小慈哭呐着。

    一股疯狂想要被进入的欲望占据上风,小慈身为类妖,虽雌雄同体,但初尝情欲是在下方,现如今喜欢的也是男人,因而身体也倾向于牝。

    年轻时就被血螻开了苞,尽管痛苦居多,但次数太多,也总有那么几次是让小慈尝到滋味。

    “禹疏哥,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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