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时,温团团已经醒了,他侧卧在床上,盯着许之然的睡颜看了许久。

    温团团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虚虚描摹着他的轮廓,从眉骨到下颌,最后停在那道浅浅的疤痕,那是许之然在一次任务中留下的。

    指尖刚要触碰,手腕突然被一把扣住。

    “醒了?”许之然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手上力道却不容挣脱。

    温团团耳尖一热,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我、我要起床了...”

    许之然这才睁开眼,漆黑的眸子里映着晨光,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一圈,忽然低头在他手腕内侧亲了一下:“再躺会儿。”

    温团团顿时从手腕酥麻到心尖,乖乖缩回被子里。

    过了好一会儿,许之然起身穿衣,背肌随着动作舒展,他利落地套上军装衬衫,修长的手指一颗颗系着扣子。

    温团团看得入神,直到许之然转身才慌忙移开视线,却听到一声低笑:“好看?”

    “谁、谁看你了!”温团团红着脸跳下床,兔子似的窜进卫生间。

    镜子里的人脸颊绯红,眼睛水润润的,他捧了把冷水拍在脸上,却怎么也降不下脸上的温度。

    早饭是许之然做的简单的白粥和小菜,温团团吃得心不在焉,时不时偷瞄对面的人。

    许之然军装笔挺,坐姿端正,喝粥的动作都带着股凌厉的优雅。

    “紧张?”许之然突然开口。

    温团团筷子一顿,垂着眼睛摇头:“才没有...”

    许之然起身收拾碗筷,经过他身边时揉了揉他的发顶:“去换衣服。”

    卧室里,温团团打开衣柜犹豫许久,最终选了一件大红色的长裙。

    这是母亲去年给他做的,说是留着出嫁穿,鲜艳的红色衬得他愈发俏丽,腰线收得恰到好处,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摆动,像一朵绽放的玫瑰。

    他对着镜子仔细梳好长发,又抹了点淡粉色的唇膏,镜中人明眸皓齿,顾盼生辉。

    正发着呆,身后突然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

    “很漂亮。”许之然的下巴抵在他肩头,呼吸拂过耳畔。

    他换了一身崭新的军装,胸前的勋章擦得锃亮。

    温团团转身替他整理领口,手指不经意碰到喉结,两人都是一怔。许之然突然握住他的手腕,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本来想等婚礼...”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黄灿灿的金戒,“但等不及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戒指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温团团鼻子一酸,伸出纤细的手指:“现在就要戴。”

    许之然郑重地为他戴上戒指,尺寸刚好卡在骨节处。

    温团团也踮起脚为他戴上另一枚,冰凉的金属贴上温热的皮肤,像是某种永恒的承诺。

    民政局门口排着长队,许之然牵着他的手站在树荫下。

    温团团紧张得手心冒汗,许之然便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许连长?”突然有人打招呼,“这位是...”

    “我爱人。”许之然回答得干脆,手指在温团团掌心轻轻挠了挠。

    温团团羞得往他身后躲了躲,却听见周围一片善意的笑声。

    拍照时摄影师连连夸赞:“同志你们真是郎才女貌,我从没见过这么上镜的夫妻。”

    钢印落下的一刻,温团团眼眶发热,鲜红的结婚证捧在手里,像是捧着一团火。

    许之然低头看他,目光灼灼:“许太太。”

    这三个字让温团团心脏狂跳,他仰起脸,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主动吻上许之然的唇角,许之然眸色一暗,扣住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回去的路上,温团团一直低头摩挲着结婚证,许之然突然将他拉进一条无人的小巷。

    “现在可以光明正大亲你了。”他将人抵在墙上,手指抚过那截白皙的后颈。

    温团团被吻得腿软,口红都花了,眼里泛着水光:“有人...看见...”

    “让他们看。”许之然咬着他的耳垂低语,“我亲自己媳妇,天经地义。”

    夕阳西下时,两人十指相扣走在回家的路上,温团团忽然想起什么,晃了晃交握的手:“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了。”

    “嗯。”

    “那...今晚...”

    许之然脚步一顿,眸色深沉地看他:“今晚什么?”

    温团团红着脸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下一秒就被打横抱起,许之然抱着他大步流星往家走,路上遇到熟人打招呼都只是点头致意。

    “许之然!放我下来!”温团团羞得把脸埋在他胸口。

    “叫老公。”

    “老、老公...”温团团小声出声,满脸通红,整个人挂在许之然身上有股失重感。

    许之然低头吻他发顶,声音里带着笑意:“第一天来的时候不是叫的很顺口吗,怎么现在这么口齿不清。”

    “没关系,回去听你慢慢叫。”许之然恶劣弯起唇角。

    夏季的热风拂过树梢,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最终融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许之然抱着温团团刚踏进大院,周围立刻响起一片善意的起哄声。

    “哎哟!许连长这是抱媳妇儿回来啦?”

    “新娘子真俊啊!这红裙子衬得跟朵花儿似的!”

    几个半大孩子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学着大人的样子拍手:“新娘子!新娘子!”

    温团团羞得把脸埋在许之然肩头,露出来的耳尖红得像红玉。

    他乌黑的长发随着许之然的步伐轻轻晃动,有几缕调皮地黏在泛着薄汗的颈侧,在阳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

    红裙下露出一截莹白的小腿,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像是雪地里探出的嫩藕。

    许之然面不改色地抱着人往前走,却在拐角处突然顿住脚步。温团团疑惑地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院门口站着两位衣着朴素却气质不凡的中年人。

    男人一身笔挺的中山装,眉眼间与许之然有七分相似;女人穿着淡青色旗袍,温婉端庄,此刻正掩着嘴笑。

    “爸、妈?”许之然声音里难得带上一丝诧异。

    温团团顿时慌了神,挣扎着要下来。许之然却收紧了手臂,稳稳当当地抱着他走到父母面前。

    “叔叔阿姨好...”温团团声音细若蚊呐,睫毛颤得像受惊的蝶翼。

    他脸颊绯红,衬得那双水润的杏眼越发清亮,红唇因为紧张微微抿着,整个人像是枝头熟透的蜜桃,鲜嫩得能掐出水来。

    夏柳上前一步,爱怜地摸了摸温团团的脸:“还叫叔叔阿姨呢?”

    温团团这才反应过来,羞得眼尾都泛了红:“爸、妈...”

    许志刚严肃的脸上露出笑意,拍了拍儿子的肩:“臭小子,动作挺快。”说着从怀里掏出个鼓鼓的红包塞给温团团,“改口费。”

    夏柳也递上一个精致的锦盒,里面是一对碧玉镯子:“这是许家传给儿媳妇的,你皮肤白,戴着肯定好看。”

    温团团手足无措地看向许之然,后者替他接过镯子,轻轻套在他纤细的手腕上。

    碧绿的玉镯衬得他肌肤莹白,当真好看极了。

    “谢谢爸妈。”许之然代他道谢,手指在温团团腰间轻轻捏了捏。

    夏柳越看儿媳妇越喜欢,忍不住拉着他的手细细端详。

    温团团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圆润可爱,透着健康的粉。

    夏柳突然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金戒,眼睛一亮:“这戒指...”

    “我买的。”许之然语气平淡,眼里却带着藏不住的得意。

    许志刚大笑:“行啊,知道疼媳妇了!”

    正说着,大院里的邻居们纷纷围过来道喜。温团团被众人夸得耳根发烫,不自觉地往许之然身后躲。

    许之然顺势揽住他的肩,手指在他泛红的耳垂上轻轻摩挲。

    “老许!“突然有人喊,“你儿媳妇做的饭菜可好吃了,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许志刚爽朗一笑:“下个月就办!到时候都来!”

    温团团惊讶地看向许之然,后者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爸妈早就开始准备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一家人身上,温团团望着公婆慈爱的笑容,感受着腰间有力的手臂,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前世悲惨的日子仿佛一场噩梦,而此刻,他终于感受到幸福降临时的温暖。

    夏柳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温柔地拍拍他的手:“好孩子,回家吃饭。”

    许之然闻言,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大步往家走。

    温团团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红裙摆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像极了盛放的玫瑰。

    “放我下来...”他小声抗议。

    许之然低头,在他眉心落下一吻:“不放。”

    身后,许志刚和夏柳相视一笑,慢慢跟上。院里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幸福的一刻轻声祝福。

    “爸妈难得来,今天不在家做饭了。”许之然突然开口,目光落在温团团纤细的手指上。

    那双手虽然白皙漂亮,但指尖还带着昨天做饭时残余的烫红的痕迹。

    温团团正想起身去厨房,闻言眨了眨眼:“可是我都想好菜单了...”

    许之然已经拿起车钥匙:“国营饭店新来了个淮扬菜师傅,听说不错。”他看向父母,“爸妈也尝尝?”

    夏柳心想可以啊这臭小子,这么疼媳妇,点点头会意地笑了:“好啊,正好让团团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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