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翌日
韩世妍醒得格外早，抱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着昨夜和衣而眠的倦意。意识逐渐清明后，最先涌上心头的是懊恼情绪。
昨天晚上没有洗澡就睡着了，脏死了...都怪马民焕那小子。
等她换完衣服来到餐厅，皮韩宇已经坐在餐桌前，左手端着骨瓷杯慢条斯理地啜饮咖啡，右手执着平板观察校园动态。
他听到脚步声，视线从屏幕移开看向声音的主人。
不等韩世妍说话，他先开口：“醒了？待会会让佣人去你房间换床品的。”
“你有读心术？怎么每次我还没出声你就知道我想说什么。”韩世妍一边嘀咕一边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就是知道。”他随口一应，视线又转回他手里的平板。
她叼着一块吐司含混不清地嘟囔：“怎么没看到马民焕那小子？”
皮韩宇搅动咖啡的手顿了顿，瓷匙碰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不自觉地想起早上在走廊碰见抱着被褥仓皇闪进走廊的身影——那人神色慌张地拢着皱巴巴的床单，发梢还沾着未干的水汽。
同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不用问就知道那人昨天晚上做了一个什么样难以启齿的梦。
“他早上有事先走了。”
实际上是被他赶出去的，这小子最近跟韩世妍黏的太近了，也是时候换他去处理组织积压的事务了。
黑色轿车径直穿过学校大门停在教学楼下，路成高中的学生们早已对此见怪不怪了。而当韩世妍跟着皮韩宇从后座踏出时，周围的人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莫呀？她跟皮韩宇有什么关系？”
“之前好像没见过，是转学生吗？”
“呀，她看起来像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应该是朋友吧...”
......
周围学生的窃窃私语韩世妍全然未闻，所经之处人群自动分列两侧，细碎议论总要等他们走远才敢重新泛起。
他们两个人的班级并不在一起，很快韩世妍就跟皮韩宇分道而行，她慢悠悠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明显察觉到同班同学隐晦打量的目光。
对于这些好奇的视线大小姐并不理会，径自划亮手机屏幕。指尖悬在聊天界面迟迟未动。
也不知道哥哥在忙着什么，除了刚到安川市那会关心了她一下之外，直到现在都没有再给她发过任何信息。
想到这里她有些不满地鼓起双颊，将手机反扣在课桌上。
“世妍呐，”崔熙瑗反坐在她前排的椅子上，双臂交叠搭着椅背：“你跟皮韩宇...是朋友吗？”
朋友？严格来说的话，应该比朋友更亲密一些吧？
“算是吧。”大小姐随口应道。
从当事人口中听到算是肯定的回答，崔熙瑗的唇瓣微张成一个惊讶的弧度，刚要追问就被门轴摩擦的巨响打断。
全班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教室前门，尹载民正手足无措地杵在那里。
“笨蛋眼镜男？”韩世妍皱了皱眉，他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昨天晚上他看到他们了？
正当她暗自思忖时，尹载民恰好转头望过来，两个人的视线对上。
不确定是不是错觉，韩世妍感觉他的眼睛里写满了‘得救了’三个字。
他疾步走向她的座位：“或许..你知道...”
话音未落，一声尖利的呵斥突然炸响：“呀，李智宇。”
昨天那个穿着蓝色马甲的卷发女生满脸戾气地走到李智宇的座位旁边，抬手便朝她脸上掴去：“疯女人还真大胆啊，不是叫你把营养午餐菜单放到我桌上吗？我有没有交代过你？为什么无视别人的话把气氛搞得这么差。”
崔熙瑗闻声慌忙从韩世妍前排起身，神色慌张。
刚刚怒气冲冲的人随手抓起了李智宇桌子上的一张纸：“这是什么？拿了菜单回来却没有放到我桌上吗？”
“不是这样的...”崔熙瑗走到她旁边嗫嚅着试图解释。
对方却举起眼前的纸张堵住了崔熙瑗的话头。她仔细看了一下纸面的内容嗤笑出声：“期中考准备计划？你们这两个贱女人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啊？”笑完她将手里的纸往地上一扔，扭头看向盯着自己的崔熙瑗：“你的眼睛怎么敢睁得那么大。”接着扬手想再给对方一巴掌。
跟昨天一模一样的，李智宇出手一把拽过她的手腕将她拉了一个踉跄：“我应该有说过你能打的人只有我吧。”
“还不放手？”她瞪着双眼。
李智宇反手将人拽回原处。
“贱女人，我叫你放开！”挣脱未果的人扬起自由的那只手，清脆耳光声在教室里炸响。
“放开！”又是一巴掌。
似乎还是不解气，她直接一脚将李智宇踹倒在地，撞上了后面韩世妍的椅子。
“为什么？”韩世妍不理解地低头看她：“你明明打得过她的。”
韩世妍出声，整个教室都安静下来。
李智宇没有回应，只是沉默着起身。
即使韩世妍没有插手的意思，卷发少女也不敢继续再闹下去。
“如果下堂课前还没把菜单拿来，你真的会死在我手里。”
她对着李智宇撂下狠话，临走时用鞋碾过那张《期中考复习计划》，嗤笑着将泡泡糖吹破：“像乞丐一样的家伙还妄想读书。”
蓝色的胶体即将坠落纸面时，尹载民的手突然横插进来。托着接住的糖渍，拾起复习计划端详片刻，忽然眼睛发亮：“哗，安排得很好啊，每个科目还用不同颜色的荧光笔标示，我也要来试一下。”
卷发少女怒火中烧，她大喊道：“你这个白痴到底是谁啊。”
“到底在吵什么？”同款蓝色马甲裹着魁梧身躯，顶着一头卷发的男人晃着木棍走进来。
“奎镇欧巴~”方才还张牙舞爪的少女瞬间变身乖巧的小猫：“你听我说...”
“嘘，”他伸出食指抵住下唇：“我家美熙安静不说话的样子最美了。”
听到这话的卷发少女低头娇羞一笑。
金奎镇将手里的木棍指向尹载民：“你不是把李贤佑打的屁滚尿流的尹载民吗？不过...”木棍在肩头敲出闷响：“你和我女友在做什么？”
此刻听着愈演愈烈的喧哗，韩世妍蹙起眉头，指尖轻叩桌面站起身：“还要闹多久？吵死了。”
金奎镇想看看这嚣张的话是谁说的，却在看清说话人面容的刹那僵在原地，他连忙鞠躬道歉：“对不起，吵到您了真的很抱歉。”
趁着这档子间隙，金世贤猫着腰溜进教室，一把捂住尹载民的嘴，半拖半拽地将人带离现场。
韩世妍懒得理他，转身就要往外走，刚迈出两步却忽然驻足，转过头不知道是对着他还是对着美熙说：“我很讨厌吵闹。”
“明白。”
她跑上天台躲清闲，往常马民焕占据的角落空无一人，天台只有皮韩宇跟他的三个打手保镖。
看到她上来，三名少年对视一眼，自觉地离开这里。皮韩宇也从高处的那个位置走下来：“怎么过来了，学校里还有不长眼的人敢惹你？”
“呀。”韩世妍没好气的瞪他：“我就只会告状吗？”
“当然不是了。”他笑：“我暂时有点事，没办法陪着你。”
韩世妍摆摆手示意他赶紧离开：“去吧，我正想一个人待着。”
紧接着她走到长凳处躺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有了一个抱枕，躺着还怪舒服的。
见她没再说什么，皮韩宇转身离开了天台。
过没多久，闭目养神的大小姐忽然察觉到有人走近，她睁开眼看到来人时忍不住笑出声：“第四次见面，你的脸好像更肿了呢...”
少年肿胀的眼皮让原本清俊的脸显出几分滑稽，看着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李贤佑垂眸抿了抿发干的嘴唇，额前碎发在眼下投出小片阴翳。直到少女清脆的笑声渐止，他才抬起肿胀的眼皮，声音沙哑却清晰：“谢谢...”
“谢什么？”
“昨天晚上...”
他当然认得弹珠的主人，更清楚以马民焕的脾性，绝不可能平白施以援手。
那么能拿到对方随身携带的弹珠枪，又知道他那天晚上要做什么的人...
她说她们是第四次见面，可是在他记忆里明明是三次...
很聪明嘛。大小姐对他的兴趣更大了。
她坐起身来，交叠起纤细小腿，白帆布鞋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地面。忽然，她面对着他手心朝下摆了摆。
李贤佑疑惑地屈膝蹲在韩世妍面前，牛仔裤膝盖抵着水泥地。两个人的高低一下子转换过来。
“我不喜欢仰着头跟人说话。”
他看着她的双眸，高高在上的语气从她嘴里说出来显得十分理所当然。
“我真的很好奇...”她倾身逼近：“李智宇明明拥有反击的能力，为什么任人宰割...贤佑呐...你可以替你姐姐解答我的疑惑吗？”
瓷白指尖缠绕着少年头上翘起的黑发，漫不经心的揉搓着。
少年瞳孔骤然收缩，后槽牙咬紧时颧骨的淤青隐隐作痛。藏在袖口里的手瞬间攥成拳，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肌肤——李智宇她...知道视频的事情了吗？还是...有人拿着视频去威胁她了？
他思索到这里就想立刻站起身去找人。
猛然起身的瞬间，韩世妍按住了他的肩膀。
少女掌心温度透过单薄校服面料渗入皮肤。
“何必舍近求远呢？”她的指尖沿着他肩线游移至后颈。
大小姐冰凉的手心与他发烫的脖子相贴的瞬间，他感受到似乎
韩世妍醒得格外早，抱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着昨夜和衣而眠的倦意。意识逐渐清明后，最先涌上心头的是懊恼情绪。
昨天晚上没有洗澡就睡着了，脏死了...都怪马民焕那小子。
等她换完衣服来到餐厅，皮韩宇已经坐在餐桌前，左手端着骨瓷杯慢条斯理地啜饮咖啡，右手执着平板观察校园动态。
他听到脚步声，视线从屏幕移开看向声音的主人。
不等韩世妍说话，他先开口：“醒了？待会会让佣人去你房间换床品的。”
“你有读心术？怎么每次我还没出声你就知道我想说什么。”韩世妍一边嘀咕一边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就是知道。”他随口一应，视线又转回他手里的平板。
她叼着一块吐司含混不清地嘟囔：“怎么没看到马民焕那小子？”
皮韩宇搅动咖啡的手顿了顿，瓷匙碰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不自觉地想起早上在走廊碰见抱着被褥仓皇闪进走廊的身影——那人神色慌张地拢着皱巴巴的床单，发梢还沾着未干的水汽。
同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不用问就知道那人昨天晚上做了一个什么样难以启齿的梦。
“他早上有事先走了。”
实际上是被他赶出去的，这小子最近跟韩世妍黏的太近了，也是时候换他去处理组织积压的事务了。
黑色轿车径直穿过学校大门停在教学楼下，路成高中的学生们早已对此见怪不怪了。而当韩世妍跟着皮韩宇从后座踏出时，周围的人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莫呀？她跟皮韩宇有什么关系？”
“之前好像没见过，是转学生吗？”
“呀，她看起来像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应该是朋友吧...”
......
周围学生的窃窃私语韩世妍全然未闻，所经之处人群自动分列两侧，细碎议论总要等他们走远才敢重新泛起。
他们两个人的班级并不在一起，很快韩世妍就跟皮韩宇分道而行，她慢悠悠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明显察觉到同班同学隐晦打量的目光。
对于这些好奇的视线大小姐并不理会，径自划亮手机屏幕。指尖悬在聊天界面迟迟未动。
也不知道哥哥在忙着什么，除了刚到安川市那会关心了她一下之外，直到现在都没有再给她发过任何信息。
想到这里她有些不满地鼓起双颊，将手机反扣在课桌上。
“世妍呐，”崔熙瑗反坐在她前排的椅子上，双臂交叠搭着椅背：“你跟皮韩宇...是朋友吗？”
朋友？严格来说的话，应该比朋友更亲密一些吧？
“算是吧。”大小姐随口应道。
从当事人口中听到算是肯定的回答，崔熙瑗的唇瓣微张成一个惊讶的弧度，刚要追问就被门轴摩擦的巨响打断。
全班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教室前门，尹载民正手足无措地杵在那里。
“笨蛋眼镜男？”韩世妍皱了皱眉，他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昨天晚上他看到他们了？
正当她暗自思忖时，尹载民恰好转头望过来，两个人的视线对上。
不确定是不是错觉，韩世妍感觉他的眼睛里写满了‘得救了’三个字。
他疾步走向她的座位：“或许..你知道...”
话音未落，一声尖利的呵斥突然炸响：“呀，李智宇。”
昨天那个穿着蓝色马甲的卷发女生满脸戾气地走到李智宇的座位旁边，抬手便朝她脸上掴去：“疯女人还真大胆啊，不是叫你把营养午餐菜单放到我桌上吗？我有没有交代过你？为什么无视别人的话把气氛搞得这么差。”
崔熙瑗闻声慌忙从韩世妍前排起身，神色慌张。
刚刚怒气冲冲的人随手抓起了李智宇桌子上的一张纸：“这是什么？拿了菜单回来却没有放到我桌上吗？”
“不是这样的...”崔熙瑗走到她旁边嗫嚅着试图解释。
对方却举起眼前的纸张堵住了崔熙瑗的话头。她仔细看了一下纸面的内容嗤笑出声：“期中考准备计划？你们这两个贱女人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啊？”笑完她将手里的纸往地上一扔，扭头看向盯着自己的崔熙瑗：“你的眼睛怎么敢睁得那么大。”接着扬手想再给对方一巴掌。
跟昨天一模一样的，李智宇出手一把拽过她的手腕将她拉了一个踉跄：“我应该有说过你能打的人只有我吧。”
“还不放手？”她瞪着双眼。
李智宇反手将人拽回原处。
“贱女人，我叫你放开！”挣脱未果的人扬起自由的那只手，清脆耳光声在教室里炸响。
“放开！”又是一巴掌。
似乎还是不解气，她直接一脚将李智宇踹倒在地，撞上了后面韩世妍的椅子。
“为什么？”韩世妍不理解地低头看她：“你明明打得过她的。”
韩世妍出声，整个教室都安静下来。
李智宇没有回应，只是沉默着起身。
即使韩世妍没有插手的意思，卷发少女也不敢继续再闹下去。
“如果下堂课前还没把菜单拿来，你真的会死在我手里。”
她对着李智宇撂下狠话，临走时用鞋碾过那张《期中考复习计划》，嗤笑着将泡泡糖吹破：“像乞丐一样的家伙还妄想读书。”
蓝色的胶体即将坠落纸面时，尹载民的手突然横插进来。托着接住的糖渍，拾起复习计划端详片刻，忽然眼睛发亮：“哗，安排得很好啊，每个科目还用不同颜色的荧光笔标示，我也要来试一下。”
卷发少女怒火中烧，她大喊道：“你这个白痴到底是谁啊。”
“到底在吵什么？”同款蓝色马甲裹着魁梧身躯，顶着一头卷发的男人晃着木棍走进来。
“奎镇欧巴~”方才还张牙舞爪的少女瞬间变身乖巧的小猫：“你听我说...”
“嘘，”他伸出食指抵住下唇：“我家美熙安静不说话的样子最美了。”
听到这话的卷发少女低头娇羞一笑。
金奎镇将手里的木棍指向尹载民：“你不是把李贤佑打的屁滚尿流的尹载民吗？不过...”木棍在肩头敲出闷响：“你和我女友在做什么？”
此刻听着愈演愈烈的喧哗，韩世妍蹙起眉头，指尖轻叩桌面站起身：“还要闹多久？吵死了。”
金奎镇想看看这嚣张的话是谁说的，却在看清说话人面容的刹那僵在原地，他连忙鞠躬道歉：“对不起，吵到您了真的很抱歉。”
趁着这档子间隙，金世贤猫着腰溜进教室，一把捂住尹载民的嘴，半拖半拽地将人带离现场。
韩世妍懒得理他，转身就要往外走，刚迈出两步却忽然驻足，转过头不知道是对着他还是对着美熙说：“我很讨厌吵闹。”
“明白。”
她跑上天台躲清闲，往常马民焕占据的角落空无一人，天台只有皮韩宇跟他的三个打手保镖。
看到她上来，三名少年对视一眼，自觉地离开这里。皮韩宇也从高处的那个位置走下来：“怎么过来了，学校里还有不长眼的人敢惹你？”
“呀。”韩世妍没好气的瞪他：“我就只会告状吗？”
“当然不是了。”他笑：“我暂时有点事，没办法陪着你。”
韩世妍摆摆手示意他赶紧离开：“去吧，我正想一个人待着。”
紧接着她走到长凳处躺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有了一个抱枕，躺着还怪舒服的。
见她没再说什么，皮韩宇转身离开了天台。
过没多久，闭目养神的大小姐忽然察觉到有人走近，她睁开眼看到来人时忍不住笑出声：“第四次见面，你的脸好像更肿了呢...”
少年肿胀的眼皮让原本清俊的脸显出几分滑稽，看着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李贤佑垂眸抿了抿发干的嘴唇，额前碎发在眼下投出小片阴翳。直到少女清脆的笑声渐止，他才抬起肿胀的眼皮，声音沙哑却清晰：“谢谢...”
“谢什么？”
“昨天晚上...”
他当然认得弹珠的主人，更清楚以马民焕的脾性，绝不可能平白施以援手。
那么能拿到对方随身携带的弹珠枪，又知道他那天晚上要做什么的人...
她说她们是第四次见面，可是在他记忆里明明是三次...
很聪明嘛。大小姐对他的兴趣更大了。
她坐起身来，交叠起纤细小腿，白帆布鞋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地面。忽然，她面对着他手心朝下摆了摆。
李贤佑疑惑地屈膝蹲在韩世妍面前，牛仔裤膝盖抵着水泥地。两个人的高低一下子转换过来。
“我不喜欢仰着头跟人说话。”
他看着她的双眸，高高在上的语气从她嘴里说出来显得十分理所当然。
“我真的很好奇...”她倾身逼近：“李智宇明明拥有反击的能力，为什么任人宰割...贤佑呐...你可以替你姐姐解答我的疑惑吗？”
瓷白指尖缠绕着少年头上翘起的黑发，漫不经心的揉搓着。
少年瞳孔骤然收缩，后槽牙咬紧时颧骨的淤青隐隐作痛。藏在袖口里的手瞬间攥成拳，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肌肤——李智宇她...知道视频的事情了吗？还是...有人拿着视频去威胁她了？
他思索到这里就想立刻站起身去找人。
猛然起身的瞬间，韩世妍按住了他的肩膀。
少女掌心温度透过单薄校服面料渗入皮肤。
“何必舍近求远呢？”她的指尖沿着他肩线游移至后颈。
大小姐冰凉的手心与他发烫的脖子相贴的瞬间，他感受到似乎